宋初文雙目直直的看著大公主,出口的聲音冷靜非常。
“幾個月前,臣與秦王側妃在傾城坊審案,當時公主怎會巧合現身?後來成婚那日,臣回房時公主不在,又是去了哪裡?昨夜進宮,公主故意先走一步,後又與臣一同進的高陽宮,這期間,公主是去了何處?做了何事?”
宋初文例舉出的這三次,是他所知道的異常,雖隻有三次,也夠他推斷了。
大公主在他的注視下,並不心虛。她臉上甚至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原來駙馬對我還是很上心的。”
“今日那宮女身上取出了梅花針!”
宋初文幾乎是低吼出聲。
他湊近了一些,眸子直直逼視著大公主,語調沉沉道:“梅七公子?”
不得不說,辦案的人就是敏銳。
大公主睫毛顫了顫,嘴角的笑意不減,“是又如何?你要抓我?”
宋初文被大公主輕描淡寫的態度激怒了,他撐在大公主臉側的手掌慢慢收成了拳。
“你是公主,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大公主輕輕笑起來。
“什麼叫知法犯法?傾城坊那次,不過是為了替傾城脫罪而已,我動手之前,那舞姬已經被沈妃派人殺了;至於大婚之夜,那晚我沒有殺任何人;昨晚那個宮女,她本來就服了毒,我之所以多此一舉,不就是為了能讓你此時來發作?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著?”
大公主了解宋初文,她補那一針,就是為了讓宋初文發現,然後回來與她將話說開。
她先前就隱約知道宋初文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宋初文隻憋在心裡。她不得已,隻得再出手,逼他開口。
宋初文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與蘇墨白到底是何關係?”
大公主嘴角笑意終於淡了下去,“宋初文,我與你解釋過,我與蘇墨白斷然沒有男女之情!你為何就是不信?”
“我信。”
宋初文聲音裡帶著些頹然,“我信你與蘇墨白沒有男女之情,隻是你與他還有來往。”
大公主抬眸,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她問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宋初文從未對大公主說過喜歡。
如今也是如此。
他並不正麵回答,隻道:“臣與公主說這麼多,為的是哪般?”
大公主忽然笑了。
“宋初文,虧你是個男人,你想知道什麼來問我不就行了?至於彆扭成這個模樣?”
宋初文將目光挪開,不與她對視。
“你是公主,臣不敢逾矩。”
大公主嗤笑出聲。
“何為逾矩?你娶我為妻,卻這般冷淡待我,算不算逾矩?哦,你現在還騎在我身上呢,這算不算逾矩?”
“……”
宋初文從大公主身上挪開,就要下床去。
大公主在他背後道:“你今日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往後便去睡書房。”
其實睡不睡書房,對兩人來說都一樣。
隻是,如果宋初文去睡了書房,被墨堯帝知道了,肯定就會被叫進宮去問話。
大公主知道,宋初文隻是與她鬨脾氣,他還不想鬨到墨堯帝那裡去。
果然,宋初文立即道:“公主要什麼說法。”
聞言,大公主唇角微微彎起,隻是宋初文看不見。隻聽大公主很直白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與我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