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給上官清其透了一點底。
上官清其道：“我覺得沒有那麼容易。”
“怎麼不容易？我看姚謙書就很容易，你多和他學學。”
“我沒那麼不要臉。”
蘇墨晚好笑道：“那你當初是以怎樣的心態在我身邊跑來跑去的？”
上官清其道：“不一樣。那個時候，我更多的是在試探，試探是否有機會。我現在不是試探，我是認真的。”
所以就不會那麼隨便。
蘇墨晚點頭，一副很懂的樣子。
“認真好啊，真心最能打動人，不需要什麼技巧，總之，你堅持住吧。”
上官清其此時有些敏感。
這話，蘇墨晚說第二次了。
他立馬眯了眸子，“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蘇墨晚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我隻能幫到這裡了，說多了就不好了。”
上官清其覺得蘇墨晚表情很玄妙。
他再一想七公主平日和蘇墨晚走得近，眸子裡的憂鬱一掃而光。
是不是七公主和蘇墨晚透露過什麼？
所以蘇墨晚才一直提點他？
上官清其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他手握虛拳輕輕在蘇墨晚肩頭捶了一下，表情帶了兩分感激。
“我就知道你是向著我的！”
蘇墨晚笑著否認：“我可沒有向著你，我還是向著小七的。”
上官清其見聶無憂時不時望過來，便和蘇墨晚道：“你先忙，我帶麟兒過去找玲瓏她們。”
蘇墨晚淡笑點頭。
等兄弟倆走了，蘇墨晚才過去畫桌那邊，她換成了略沙啞的嗓音。
“讓聶公子久等了。”
“無妨。”聶無憂搖頭，有些疑惑：“墨公子與上官清其似乎很熟？”
“兒時玩伴。”
“原來如此。”
聶無憂見蘇墨晚重新提起畫筆，忍不住又問道：“墨公子可認識一個叫厲延的人？”
蘇墨晚手一頓。
她當時當著聶無憂的麵，很爽快的管厲延叫了一聲爹來著。
聶無憂是看出什麼來了？
不至於吧。
蘇墨晚鎮定的道：“聶公子為何如此問？”
聶無憂緊盯她麵具之外露出來的那部分麵容，道：“厲延有個女兒，我覺得和墨公子長得有幾分相似。”
蘇墨晚淡定笑道：“聶公子都沒有看過我的全貌，就知道有幾分相似了？”
聶無憂點頭，“墨公子笑起來，和厲姑娘一樣，唇角都有一個梨渦。”
“有梨渦的人多了去了，並不是有梨渦的人都有關係。”
蘇墨晚極力撇清，聶無憂便有些歉意的道：“那可能是聶某多想了吧，總覺得墨公子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有很熟悉的感覺？她和聶無憂，也不過是見了兩次而已。
蘇墨晚笑笑，不再說話。
好歹拿人九萬兩，蘇墨晚並不想敷衍，她畫得很細致。
一轉眼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吟霜在她停筆的時候過來道：“已經午時了。”
這是催她回府的意思。
蘇墨晚起身，和聶無憂道：“聶公子，咱們過午再繼續吧。”
聶無憂頷首同意，又極快的道：“聶某冒昧，不知有沒有那個榮幸，到墨公子的府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