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不可胡說不可胡說!你不要命了不成!”
“……我隻是看秦王殿下這等風華氣度,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一大臣忙道:“親兄弟之間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
另一個更低的聲音道:“聽說太子與秦王殿下關係並不十分和睦……”
“都彆說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活膩了不成!”
大臣們竊竊私語不停,誥命夫人們也沒閒著。
當然,她們談論的,主要是秦王殿下的姿色。
並且盤算著,往秦王府送女兒。
大臣那邊,左相附近是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女眷這邊,可就沒人顧忌左相夫人了。
與左相夫人同桌的兩個誥命夫人,甚至故意道:“秦王殿下真真是天下無雙的好男兒,與邊上那位蘇側妃果真極配!”
“是啊,聽聞那蘇側妃之前是與蘇將軍在北疆待過幾年的,也懂些戰術謀略,與秦王殿下正好是誌趣相投了!”
“怪不得秦王殿下這麼寶貝的寵著,才貌俱佳的女人,放在哪裡都招男人!”
左相夫人臉色鐵青。
她知道這兩人一唱一和,就是故意說給她聽。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十分不屑的道:“不過是個野蠻庶女罷了,能得寵到幾時!”
不得不說,沈慕悅的脾氣,與左相夫人是如出一轍。
果然不愧親母女。
之前故意挑釁的那個誥命夫人笑了笑,“左相夫人這話可就有些酸了,我們瞧著那蘇側妃,端莊溫婉,笑容可親,不僅貌美,而且賢良,哪裡是你說的野蠻?倒是令愛……聽說是個不好惹的主呢。”
另一誥命夫人見左相夫人臉色更顯青黑,立即附和道:“就是呀,聽說令愛就是欺負人家是庶女,被秦王殿下撞見,從此生了厭煩,如今一看,倒是左相夫人教女有方。”
話裡句句帶刺。
左相夫人原本是不屑和這些人計較的,但是一想起女兒回家和她哭訴的話,再聽了這些碎嘴女人的挑釁,哪裡還繃得住。
她狠狠瞪向最積極的兩人,嘲諷道:“誰酸誰心裡清楚,本是山雞命,還妄想做鳳凰!連秦王府的門都進不去,還在這裡做些白日夢!真真是可笑之極!”
兩個誥命夫人被反諷一番,臉色也不好起來,正要展開一番唇槍舌劍,嗡嗡的場麵忽然安靜了下來。
滿院子的客人回頭,便瞧見了墨堯帝率眾人進來了。
蕭貴妃和沈貴妃一左一右落後半步,兩人無論是打扮,還是容貌氣度,皆是旗鼓相當。
後麵跟著太子、晉王和七公主,以及內侍數十人。
墨堯帝臉色很好。
眾人紛紛離席下跪迎接。
蘇墨晚這一桌隻是站起了身,不必下跪。
隻一人除外,秦王殿下淡定坐著。
宋初文迎了上去,正要下跪,墨堯帝擺手製止了。
他大笑道:“一會兒再跪不遲!不急,不急,哈哈!”
宋初文隻好收了架勢,恭敬將人往主桌上帶。
蕭貴妃和沈貴妃兩人這才看見秦王,見秦王端坐在椅子上,眼裡紛紛閃過詫異。
蘇墨晚所在的是次桌,主桌就在次桌之上。
墨堯帝經過次桌的時候,故意停了步子看向她笑問:“兒媳婦近來可好啊?這小……秦王沒有欺負你吧?”
蘇墨晚瞥了麵無表情的慕容景一眼,憋著笑回道:“多謝皇上掛念,秦王殿下……他不欺負人的。”
墨堯帝立即搖頭,他眼一斜,不悅的看向秦王:“看看看看,兒媳婦都知道替你說話,你害不害臊?不是朕說你,這才幾個月啊,兒媳婦身子還沒調養過來呢!你就這麼著急?朕雖然想抱大孫子可……總之呢,你給朕護好兒媳婦,要是有半點閃失,朕拿你是問!”
秦王殿下淡定坐著,麵無波瀾的道:“本王的媳婦,皇上就不用操心了。”
一眾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