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歌見她要走,立即喊道:“虞姑娘!我能約你出去玩嗎?”
蘇墨晚憋著笑道:“可以啊,我就住在秦王府,你直接去秦王府約我就行,我表哥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偷偷溜出來的!”
傅長歌沒那個膽子去秦王府約人,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喝過的那些河水,膽子就肥起來了。
於是他道:“在下姓傅,明日就去約姑娘!”
蘇墨晚上了二樓,就再也憋不住了,抱著樓梯笑得差點站不住。
吟霜係好圍巾要下樓,正好瞧見了,一頭霧水的看向後麵的封越。
封越扔了個一言難儘的眼神。
吟霜趕緊過去扶了一把。
蘇墨晚終於直起腰,笑得差點喘不過氣,“沒事沒事,咱們先上三樓。封越,你下去等著,等七公主她們來了,上來告訴我。”
封越應聲下去了。
蘇墨晚使勁兒喘了兩口氣,才收住笑。
吟霜一頭霧水,小心地跟在後麵。
三樓十分安靜。
本來也就隻有兩個客人。
蘇墨晚腳步聲很輕,快到樓梯口的時候就靠牆停住了。
她先是聽了一下,沒動靜。
於是她微微伸了腦袋,往三樓裡看。
這一看不得了,隻見休息區兩個人,於長桌兩頭對坐,視線在空中交彙。
兩人誰也不說話。
頗有種黑社會談判的架勢。
蘇墨晚目光一挪,去看那個要買畫的男人,這一看不得了。
什麼男人,分明是個女人!
是個穿著男裝的女人。
她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氣勢橫生,絲毫不輸對麵的樓千雪。
當然,樓千雪也不輸她。
蘇墨晚站了一會兒,發現兩個人隻是精神交戰,覺得沒意思。
於是她現身踏上了三樓地板。
那人十分敏感,聽見動靜立即扭頭看了過來。
蘇墨晚也正好瞧見了她的容貌。
怪不得秦掌櫃他們沒識破她的女兒身,這女人長了一張好臉啊。
宜男宜女,雌雄莫辨。
可惜她沒喉結。
蘇墨晚不知道古人是不是沒有這個常識,反正她奔著喉結就去了。
樓千雪皺眉看向她,“不是讓你好好休息,怎麼又出來了?”
蘇墨晚笑著走過去,“我來看看你準備賣多少錢。”
那女人眼睛立即眯起,將蘇墨晚掃了個透徹。
蘇墨晚迎著目光看過去,“那位要買畫像的,想必就是這位姑娘了?”
那女人臉色微微一變,樓千雪卻是淡淡一笑。
“你眼睛倒是毒辣。”
“多謝誇獎。”
蘇墨晚走到樓千雪那邊去,也沒有坐下的意思,她就倚在樓千雪的椅背旁,問道:“不是說你們在商量價錢嗎?商量得如何了?”
樓千雪還沒說話,那女人便道:“是你將畫像賣給她的?”
她聲音有些沙啞,的確能以假亂真。
蘇墨晚挑眉,“你怎麼知道?”
“你和蘇墨白長得很像。想必,你就是雲墨秦王的那個側妃了?”
蘇墨晚點頭,狡黠一笑:“姑娘出手倒是闊綽,不知道你是想花多少銀子再買?我可以給你重新再畫一幅的。”
“我出一百萬兩,不要你重新畫,我就要那幅,且你日後不準再畫。”
蘇墨晚詫異的看向樓千雪。
這女人說話怎麼和樓千雪一個調調?看來樓千雪是遇上勁敵了。
樓千雪不理會蘇墨晚的目光,她嗤笑道:“百裡雲殊,有病就趕緊治,正好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