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真好聽。”蘇墨晚不是客套，是出自內心的讚美。
沁如微笑道：“這是皇後娘娘賜的名。”
蘇墨晚腳步一頓，“你們幾個都是從宮裡來的？”
她記得慕容景說過，這四個姑娘可以信得過啊。
沁如搖頭，“不是的，奴婢們都是王爺的人。”
蘇墨晚沒說話。
沁如就以為蘇墨晚是誤會了，她連忙又解釋道：“不是不是，您彆誤會，是奴婢說錯了，奴婢們都是王爺挑選出來的人！”
蘇墨晚自然是沒有誤會的，她有些疑惑的道：“那既然是這樣，怎麼會是皇後娘娘親賜的名？”
沁如解釋道：“是這樣的，皇後娘娘說，奴婢幾個伺候王爺的人，名字不能太難聽，王爺沒搭理，皇後娘娘看不過，索性就給奴婢幾人親自賜了名。”
蘇墨晚笑了，“那另外三個姑娘都叫什麼名字？”
“回蘇側妃，她們分彆叫沁眉，沁蘭，沁柔。”
蘇墨晚點頭。
她現在隻知道麵前這個叫沁如，彆的三個，名字和臉是對不上的。
“你們在風華殿裡伺候多久了？”
沁如心底暗暗偷笑，聲音輕柔的道：“回蘇側妃，奴婢幾人在風華殿伺候了約摸三年。”
“才三年？”
蘇墨晚很意外。
沁如點點頭，“之前是彆的姐姐在這邊伺候，三年前就換成了奴婢幾人。”
狗血電視劇看多了，蘇墨晚直覺裡麵有事，她偏頭小聲問：“為何突然換人？”
沁如又是一笑，“因為年紀到了呀，王爺讓她們出府嫁人了。”
“……是這樣啊。”
蘇墨晚咳了一聲，有些好奇的道：“你今年多大了？”
沁如臉上的笑更明顯了，“奴婢今年十八，還有兩年就可以出府嫁人了。”
原來二十就可以出府。
蘇墨晚忍不住想，兩年之後，風華殿豈不是要新來四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正想著，人就到了臥房門口。
兩個大丫鬟一左一右等在門口，沁如想了想，特意給蘇墨晚指了指。
左邊那個稍漂亮一些的是沁眉，右邊那個是沁蘭，雖然沁蘭五官不如沁眉漂亮，但是勝在氣質。
那麼剩下那個便是沁柔了。
於是蘇墨晚問：“沁柔呢？”
左邊的沁眉立即回道：“沁柔在給您準備乾淨的衣服。”
蘇墨晚點頭表示知道了。
沁眉和沁蘭兩人拉開了臥房的門，蘇墨晚便走了進去。
入目是熟悉的幾扇屏風。
屏風後冒著騰騰的熱氣。
蘇墨晚就知道今晚可以痛快泡個澡了。
沁眉和沁蘭沒有跟進來，沁如進來了，她恭恭敬敬的道：“奴婢幾人給您準備了熱水，您看看還有沒有需要的？”
蘇墨晚繞過屏風，見浴桶邊上放著一個花籃子，裡麵是新鮮的桃花瓣。
應該是特意凍在冰窖裡的。
花籃子邊上，還有洗頭發用的豬苓，以及一大塊疊好的棉布浴巾。
蘇墨晚道：“不缺什麼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我估計要泡好一會兒。”
沁如走過去將花籃子拎起來。
“奴婢現在就給您把花撒進去？”
“好，麻煩你了。”
沁如笑著說不麻煩。
整個風華殿都燒著地龍，蘇墨晚進來之後就感覺不到冷了。
她把狐裘解下來，往床上一放，又開始解腰帶。
沁如已經把籃子裡的花瓣全給撒進去了，她提著空籃子請示道：“蘇側妃，那奴婢就先出去了。”
沁如知道，蘇側妃沐浴的時候，不喜歡人在旁伺候。
“好，你去吧。”
蘇墨晚說著，就把外裳脫了。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另一個聲音：“蘇側妃，奴婢給您拿了乾淨的衣服。”
應該是沁柔了。
蘇墨晚讓她進來。
沁柔手裡果然托著一套衣服。
將衣服放下，沁柔就退了出去，又把門掩上了。
蘇墨晚過去試了試水溫。
她手指微涼，所以覺得水溫偏高一些。
不過這也正好，她要在裡麵泡很長時間。
蘇墨晚脫得隻剩裡衣，才到了浴桶邊去，她見浴桶邊的地上另鋪了一層厚厚的棉布。
這是怕她滑倒？
蘇墨晚哭笑不得。
她在浴桶裡泡了兩刻鐘之後，開始洗頭。豬苓裡添了香料，粗略一聞是花香。
湊近仔細一聞，似乎是蘭花香。
蘇墨晚覺得這是慕容景最喜歡的味道，他身上總是有淡淡的蘭花香。
又是一刻鐘過去。
蘇墨晚已經泡夠了，她準備起身。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門外傳來丫鬟和慕容景問好的聲音。
慕容景果然在半個時辰之內回來了。
沁如說蘇側妃正在裡麵沐浴，慕容景親自推門進了屋。
他把門掩上，朝著屏風後走去。
繞過屏風時，卻沒有在浴桶裡看見人。
浴桶裡鋪著滿滿的桃花瓣，水麵沒有一絲動靜。
慕容景轉眸朝床上看去，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