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堅信自己是比上官清其大的，哪怕大幾個時辰，或者幾刻鐘。
姚謙書搖了搖頭，“誰知道那人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居然還真的信了。”
上官清其不客氣的嘲笑他：“也就隻有你會信了。”
姚謙書往院門上一靠，眼裡立即帶上了幾分滄桑。
“你沒有經曆過，當然可以嘲笑我，要是換成了你，不見得就比我聰明多少。當時，我已經被身世這個問題嚇蒙了，我暗中去查，發現那人說的不假，我的確不是姚裴雲的親生兒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人所說的話，我還有什麼可懷疑？自然是全信了。”
上官清其其實可以體會。
他從記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硯雪的三皇子，是南宮傲的兒子。
誰知道這一趟回來，卻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
他是上官繼的兒子。
那一刻的感覺，就好似世界被顛覆。
他能理解姚謙書的感受。
“姚夫人知道你不是她兒子麼？”
姚謙書眉頭糾結，“我試探過，她肯定是知道的。”
上官清其有些意外，他還設想過，姚夫人是不知情的。
“那你為何不直接問她？”
姚謙書雙肩一垮，語氣沉重的道：“她是真把我當親兒子對待的，這種話我怎麼能直接去問她？”
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姚夫人把他養大，這種不孝的話，他是問不出口的。
上官清其沉默一瞬，道：“我懷疑，南宮雅是姚夫人的親女兒。”
姚謙書心底一震，“你怎麼會這麼想？”
其實，一刻鐘之前，他有過這個念頭，但他覺得有些荒謬。
沒想到上官清其也這麼認為！
上官清其沒把話說滿，他道：“我也隻是懷疑，到底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去查，若是我先查出來了，也會告訴你。”
姚謙書立即道：“不，你彆插手，這事交給我。”
上官清其沒意見，反正他精力有限。
姚謙書覺得自己腦子都亂了，他甩了甩腦袋。
之前，他的確是查出自己不是姚裴雲的兒子，反過來，他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上官繼的兒子。
想到這裡，他猛地抬眸看向上官清其，“我……我也是皇子？！”
既然是雙生子，那他肯定是和上官清其一個爹啊。
上官清其突地一笑：“你倒是想得美。”
“……我有點不明白。”
姚謙書是真的懵了。
上官清其轉頭看向遠處，眸光悠遠。“沒什麼不明白的，我也不是皇子。”
這下子姚謙書的腦子能轉過來了，“那也就是說，咱們都是上官繼的兒子？”
上官清其懶懶的道：“南宮傲是這麼告訴我的。”
“南宮傲知道？！”
姚謙書大驚過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沒有立你為儲君！可他為什麼又封你為攝政王？”
上官清其笑笑。
“自然是因為，麟兒是他的親兒子，我是麟兒的親兄長。你說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能真心待麟兒？所以即便我是彆人的兒子，他也不得不忍了。”
姚謙書疑惑：“他怎麼知道你是上官繼的兒子？”
“這是母親臨終前親口告訴他的。可以肯定，我們不是南宮傲的兒子，但是不是上官繼的兒子，還得問過舅舅才能確定。”
姚謙書又是一驚，“大舅也知道？！”
“大舅當然不知道，但是大舅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跡，這些我來問，你就彆管了。”
上官清其一副不想姚謙書插手的樣子。
姚謙書不乾了。
“我不就是被人騙過一回麼！我腦子一般情況下還是相當好使的！”
上官清其轉身往書房那邊去，走出幾步又回眸交代道：“你親自把南宮雅送回宮。”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