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知道自己兒子想岔了,沒好氣的道:“就你這樣的,還指望有什麼姑娘能看上你!今日不是見姑娘,是見沐輕塵和他爹!”
傅長歌一聽見這個就更精神了,沐輕塵父子為何會上門,不用想也知道。
於是傅長歌就擰著眉道:“知道了,您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禮部尚書覺得自己一個人還真的有點對付不來沐輕塵父子,隻好將兒子也拉上。
傅長歌果真回去洗了把臉,將整個人捯飭得精神了之後便往會客堂去。
他還記得上官清其昨晚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現在攀上將軍府,是好事。
這話沐輕塵之前給他說的,很有出入。
傅長歌甩了甩腦袋,深深吸了口氣。這時候他選擇相信上官清其,畢竟是十來年的兄弟,不會害他。
其實傅長歌這時候不如先前那樣討厭蘇若楓了,但是他記恨墨公子。
也就是當初在瀟湘碧影將他虐成孫子的那人。
昨晚上官說過,那小白臉其實是忘歸樓的畫師,墨公子。
這墨公子一定和蘇若楓認識,不然怎麼會幫蘇若楓?
現在映梨都住到將軍府去了,說不定和蘇若楓都生米成熟飯了,既然不能動蘇若楓這個準妹夫,那去找墨公子撒撒氣總可以吧?
傅長歌邊走邊打算,才想著一會兒要拿什麼借口出門,人就已經到了會客堂。
裡麵的氣氛不算好,傅長歌第一眼就見沐輕塵陰著一張臉,一腳跨進去的同時笑道:“沐公子怎麼來了?”
完全沒有要和沐尚書打招呼的意思,不過沐尚書已經習慣了。
隻見沐輕塵不悅的皺了眉,直接道:“長歌,映梨真的不在府裡?”
傅長歌剛剛那一聲‘沐公子’其實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之前熱絡的時候,喊的都是‘輕塵’,這乍然變化的稱呼讓沐輕塵感覺不妙。
禮部尚書有點不高興的咳了一聲,沐輕塵這問題他已經回答過一遍了,現在又問,是不相信他的話?
這樣無禮的後生,之前怎麼就覺得他還不錯?
禮部尚書心底正懷疑著自己之前是不是瞎了眼,就聽見傅長歌道:“你不是知道我妹妹現在在將軍府麼?怎麼忽然跑來問這麼一句?”
沐輕塵麵色一急,正要說話,工部尚書趕緊咳了一聲,道:“事情是這樣的,聽說傅小姐現在並不在將軍府內,輕塵著急,所以老夫隻得帶著他上門來問一問。”
工部尚書說完,暗暗瞪了一眼自己兒子,心底罵了一聲蠢貨。
沐輕塵剛剛差點就要說出自己帶著人去夜闖將軍府事。
工部尚書及時的將這話堵了回去。先不說現在禮部尚書什麼態度,這種闖彆人家的事本就不光彩。
聽說傅映梨不在將軍府內,禮部尚書反應還算平靜,傅長歌就激動了。
“你說什麼?不在將軍府內?那還能去哪兒了?!”
沐輕塵看傅長歌的反應,就知道傅映梨真的不在尚書府內,他眼神暗了暗,咬牙道:“一定是蘇若楓將人藏起來了!”
傅長歌眼珠子轉了轉,無奈笑道:“反正現在是找不著人了。對了,還有其他的事沒?沒有我就先走了。”
敢下逐客令的也就隻有傅長歌了,禮部尚書其實也想,但這事兒他做不出來。
於是禮部尚書頭一次覺得,自己兒子還算是有點用!
工部尚書其實麵子早就掛不住了,隻為了兒子喜歡的女人就讓他巴巴的上門來,現在還被這麼不鹹不淡的對待,心底惱火的同時早就後悔來這一趟了。
不爽歸不爽,工部尚書不會和一個小輩計較,但沐輕塵就不一樣了。
傅長歌前後態度差彆太大,讓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蹭地一下站起來,沐輕塵陰著臉道:“長歌,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現在是要變卦了?”
傅長歌長得比沐輕塵要高三公分,雙手抱胸那麼一瞥,氣勢還是可以的。
“哪裡有什麼變卦不變卦的說法,之前不是說看你本事麼?現在也沒有要攔著你的意思啊,隻要你能將人找出來,我們尚書府是沒什麼意見的。”
這懶洋洋的、模棱兩可的態度,將沐輕塵激得不耐煩了。
“蘇若楓之所以能將人劫走,你們尚書府難道沒有一點責任?之前沒有將人看好,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力將人找出來才對!”
“輕塵!閉嘴!”
工部尚書重重嗬斥了一聲,對著麵色不好的禮部尚書陪笑道:“傅尚書千萬不要往心裡去,輕塵也是心中掛念著急才會口不擇言!”
傅長歌涼涼道:“什麼叫沒有將人看好?腿長在映梨身上,她要去哪兒我們還能攔著?俗話說得好,要想得到人,得先得到心。有空在這裡糾纏,還不如回去想想自己哪裡不得人喜歡。”
“傅長歌——你!”
沐輕塵沒想到真的翻臉不認人,當即麵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