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氏一驚,立馬站了起啦。“你說什麼?人不見了?!”
丫鬟點頭,急急道:“是啊!奴婢進去,沒見著人,就問了守門的丫鬟,守門的丫鬟說人剛剛還在屋子裡呢!”
“還有這種事?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
蘇柳氏說著,就朝著屋外走去,“走,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邊當差的丫鬟早就驚得魂都沒了,這時候見蘇柳氏急匆匆的過去,嚇得紛紛跪地請罪。
不得不說,蘇柳氏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怠慢傅映梨,往這邊派了足足四個丫鬟。
四個丫鬟跪在地上一個勁兒說著‘奴婢該死’,蘇柳氏聽得心煩,就製止道:“彆說這些沒用的,告訴我怎麼回事!”
四個丫鬟交換了眼神,愁就愁在,她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丫鬟就道:“奴婢們一直守在門外的,一個時辰前,傅小姐還去了一趟茅房,回來就說自己要小憩一會兒,直到剛剛您派人過來,奴婢們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呀!”
蘇柳氏沉默了一會兒,道:“她自己一個人去的茅房?”
那丫鬟道:“奴婢跟著去了的,隻是奴婢就等在了後園門口,沒一會兒傅小姐就出來了的。”
蘇柳氏聞言,朝著傅映梨住的屋子走去,吩咐丫鬟道:“這消息先不要往外說。”
跪在地上的四個丫鬟齊齊鬆了一口氣,道:“是!”
蘇柳氏進了屋子,先是大略一掃,然後又往後窗那邊看了看。
後窗很高,傅映梨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爬得出去的。
於是蘇柳氏就想不通了。她皺著眉吩咐身後跟著的大丫鬟道:“去將護衛長找來!”
大丫鬟應了聲就急匆匆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魁梧的年輕男人進來了。
正是將軍府的護衛長。
蘇柳氏讓丫鬟將事情又說了一遍,然後道:“事情就是這樣,你是怎辦事的,讓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還無一絲察覺!”
護衛長眼神微微一閃,嘴上道:“夫人息怒,屬下這就派人詳查!”
蘇柳氏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快去!”
將軍府裡炸了鍋,正在路上的人卻一臉的淡定。
傅映梨從馬車裡探出頭,看著騎在馬上的蘇若楓,問道:“若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傅映梨其實也是懵逼的,明明幾天之前就動身前往北疆的蘇若楓忽然回來了,而且還說要帶她出府。
於是傅映梨就回屋,說自己要小憩一會兒,將丫鬟都支出去了。
蘇若楓就趁著這個時候,將她帶出了屋,帶出了將軍府,然後上了馬車。
再然後,現在已經出了帝都城了。
馬背山的蘇若楓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咱們去鳳城。”
傅映梨是知道鳳城的,就道:“那邊不是和琉夏國離得很近嗎?”
“嗯,我們去投奔蘇墨白,蘇墨白現在就在鳳城。”
傅映梨又迷惑了,“可你不是應該在北疆嗎?這樣會不會……”
會不會被軍法處置。
在傅映梨看來,蘇若楓這算是擅離職守了。
蘇若楓知道她的意思,就解釋道:“沒事的,那邊有父親一人足矣,我剛剛得到消息,北淵的太子不在軍中,所以就回來了。”
傅映梨懂蘇若楓的意思。北淵太子不在,北淵的將士就不足為懼。
但傅映梨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去鳳城,她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那為何偏偏要去鳳城?”
蘇若楓回看著她,道:“琉夏馬上也要與咱們雲墨開戰了,那邊就蘇墨白在,父親讓我過去做個幫手。”
這下子傅映梨懂了,“所以你是順路回來接我?”
傅映梨微微有點失望,還以為蘇若楓是‘特意’回來帶她私奔的,誰知道是‘順路’帶她私奔。
蘇若楓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嘴角掛著笑,坦白道:“我自然是特意回來接你的,不然也不會回帝都了。留你一個人在府裡,我不放心。”
傅映梨這才微微紅了臉,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麼,便縮回了馬車裡去。
於是兩天之後,遠在江南彆莊的蘇墨晚就得到了蘇若楓帶著傅映梨私奔的消息。
蘇墨晚正在喝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把嘴裡的粥給噴出來。
邊上的傾城給她遞了帕子過來,蘇墨晚接了就擦嘴角,然後感歎道:“要不要這麼任性啊,私奔是好玩的嗎?這下子禮部尚書該氣死了吧。”
傾城當初和晉王遊河的時候,在瀟湘碧影遇上了和傅長歌起衝突的蘇墨晚幾人,所以她是知道傅映梨和蘇若楓的事的。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禮部尚書千金當街示愛’事件,傾城這時候反倒很讚同蘇若楓的行為。
“禮部尚書早該氣死了,也不多這一樁,你二哥這麼做才是真男人!”
蘇墨晚將麵前的粥碗一推,側臉看向傾城。
“我怎麼聽出了滿滿的怨念,你是不是期盼著晉王殿下也能來這麼一出?”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