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回去做什麼?秦王都不在府裡了,難不成你是想把我帶回去?”
沈慕悅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手上用了力想狠狠將男子推開,可惜她那點力氣對男人來說,根本就造成不了威脅。
非但沒把人推開,反倒被男子摟進了懷裡。
沈慕悅一驚,臉上閃過慌張,她這時候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居然是,辛虧采紅被她留在雅間外守門了。
她躲開了男子的唇,嘴裡低聲罵道:“蕭韓,你彆太過分!”
蕭韓聞言,低低笑了一聲,“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了?不是你勾引的本公子嗎?雖然說本公子的確是占了個大便宜,可就算這樣,也不能將責任都推到本公子身上吧?”
蕭韓所謂的大便宜,自然是指沈慕悅還是處子之身這事。
沈慕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蕭韓這衣冠禽獸!表麵斯斯文文,誰知道居然是個這樣的無賴!
事情是這樣的,沈慕悅借口回左相府那日,正好沈慕言從江南回來了,還帶回了蕭芙的親哥哥蕭韓。酒宴過後,沈慕悅帶著丫鬟采紅就回了自己未出閣前的住處,當晚睡到一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睜眼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壓著一個男人。
沈慕悅當時不知道身上的登徒子就是蕭韓,正要喊人的時候就聽見蕭韓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整個人就不敢動彈了。
就這樣,兩人發生了苟且之事。
沈慕悅也知道蕭韓這個時候找她不會有什麼好心,但一想到後麵的計劃,又不能將人完全晾著。
這時候蕭韓明顯是又想占她便宜,沈慕悅掙紮不開,就低聲罵道:“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注意些!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活了?!”
蕭韓明顯一樂,湊近了她耳邊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是不是?”
沈慕悅又氣又急,“你還要不要臉了?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我已經嫁給秦王了!你這樣就不怕秦王找你算賬?!”
“秦王找我算賬?”
蕭韓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毫不掩飾的道:“也就是現在罷了,等將來晉王或者楚王登了大典,哪裡還有他秦王說話的份!”
沈慕悅愣了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蕭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上卻不慌張,眼珠子一轉,說出了另一番甜言蜜語來。
“你不用知道什麼意思,你隻需要知道我們不用怕秦王就行了。到時候,說不定我還可以將你明媒正娶,反正你的清白都給了我,我也不吃虧。”
沈慕悅被這番話說的又是一愣,等回過神來之後,不悅道:“你吃什麼虧?吃虧的是本小姐!”
蕭韓低低笑了笑,“哦?你吃什麼虧了?在床上賣力的難道不是我?舒服得哭喊出聲的難道不是你?”
“你——你不要臉!”
沈慕悅嘴上罵著,臉上卻閃過一絲難堪。那晚的事她當然還記得,雖然蕭韓說的話難聽,但卻是事實。
蕭韓瞧見她神色,明白不能將人激得太過,就哄了一聲,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反正秦王三個多月都沒碰過你,以後就更不可能碰你了,與其守活寡,還不如跟著本公子逍遙快活,反正秦王也不會發現,你說對不對?”
這回沈慕悅沒說話了。
秦王是不可能會碰她了,除非她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剛剛蕭韓也說了,將來晉王或者楚王會取代太子,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到那時候……秦王會失勢的吧?
蕭韓見沈慕悅不說話,自然知道她心裡在計算什麼,他也不催,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
這姿態一擺出來,反而是沈慕悅落了下乘。
沈慕悅袖子底下的手指緊了緊,最後艱難的出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下子輪到蕭韓端架子了,他懶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斜斜一挑眉,“自然是真的,我連秦王的女人都敢睡,還能說假話誑你不成?”
沈慕悅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蕭韓對麵坐下了。蕭韓見狀,給她倒了一杯茶。
將茶杯挪到了麵前來,沈慕悅臉上帶著尷尬之色,道:“剛剛你說的會娶我的話是——”
“自然是真的。”
蕭韓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表明了自己的深情,他雙眼帶著一絲迷戀,看向沈慕悅道:“悅兒長得這麼好看,就連身子都是清白的,我要是不娶你,那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沈慕悅遇上的愛慕者無數,聽過的甜言蜜語和恭維自然也不少,這時候蕭韓並不出彩的一句誇讚,竟讓她覺得比以往聽過的都要舒心。
或許是因為兩人有過肌膚之親的關係。
如果將來秦王失勢,她真的可以嫁給蕭韓,那也不枉她白白失了身子。
而且,現在江南蕭家和左相府來往密切,她諒蕭韓不敢反悔今日說出的話!
想到這裡,沈慕悅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道:“就算你說話算話,可現在秦王和太子還未失勢,你還是不要冒昧來找我的好。”
蕭韓知道沈慕悅這是默認了他的意思,心底倏然一樂,眼裡卻帶著深情,直直的看向對麵的沈慕悅。
“這個你不用擔心,聽說秦王帶著女人去江南散心去了,還有,硯雪國那邊馬上就要出兵雲墨,秦王分身乏術,哪裡顧得到咱們?”
話落,蕭韓就已經起身繞到了沈慕悅身後,低下身子俯在沈慕悅的頸側,吹著熱氣道:“再說了,秦王帶著女人逍遙快活,憑什麼你我就要吃齋念佛?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