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臉上發燙,鬆了一口氣,輕輕的‘嗯’了一聲。一直等慕容景出去了,才火速站起身將裡衣帶子狠狠地打了一個結,確認不會再出事故,才又拿過吟霜備在一邊的衣服穿上。
由於剛剛出了洋相,蘇墨晚墨跡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挪了出去,目光始終不敢看慕容景。
心裡忍不住就歎起氣來。活了兩輩子,終於體會到戀愛的感覺了。
可這彆扭樣,讓她很不習慣。
清荷早就把蘇墨晚做的菜全擺在了桌子上,慕容景已經坐在了桌子邊,蘇墨晚挪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了。
吟霜和清荷對視一眼,很自覺的退了下去。
慕容景見蘇墨晚沒有像中午一樣獻殷勤,知道她還在因為剛剛的事害羞,便道:“你低著頭做什麼,本王要吃飯。”
“……”
低著頭還礙著他吃飯了?
蘇墨晚一想剛剛那也不算什麼,她還見過慕容景沐浴時赤身裸體的樣子呢!
這麼一想心裡就平衡了,微微抬了頭,有些不自在的道:“你要吃飯就吃唄,這不都是給你做的嘛。”
慕容景筷子搭在碗沿上,目光平靜,聲音沉穩,“你給本王布菜。”
得得得,祖宗!
給做,還要給送碗裡,要不要直接喂?
蘇墨晚腹誹歸腹誹,手上很乖覺的就給挨個添了一遍。
等把五六個菜全弄碗裡之後,蘇墨晚筷子一收。“好了,吃吧,不夠再添。”
秦王殿下看著堆積如小山的飯碗,深深地懷疑蘇墨晚是在報複。這讓他往何處下嘴?
於是慕容景隻好從最上麵開始入口,吃了兩口之後忽然一頓,問了一句:“以前有人給你做過飯?”
蘇墨晚被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懵比了一瞬,舉著筷子想了想,最後有些不確定的道:“好像是有。”
好像是有?
秦王殿下覺得嘴裡的菜一下子就失了味道。
這麼說來,先前蘇墨白說的那個‘賢惠’的野男人是真的存在,不是胡亂編排的?
蘇墨晚見慕容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解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秦王殿下從醋缸裡艱難的爬了出來,看了蘇墨晚一眼,錯開了目光道:“本王可不會做飯。”
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蘇墨晚眨了眨眼,不明白慕容景抽的什麼風,便奇道:“你為什麼要會做飯?我會做不就好了?”
這裡所當然的一句話,讓秦王殿下甩乾了身上的醋味,薄唇雖然抿著,嘴角卻不可自抑的起了一絲弧度。
這模樣逃不過蘇墨晚賊亮的眼睛,頓時就知道這人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蘇墨晚憋不住笑了。
“我媽、咳,我娘給我做過,估計蘇墨白也給我做過吧,不過我記不得了。”
這話讓心情剛剛飛起的秦王殿下一下子就落回了地上,暗暗咬了咬牙。
很好,敢情蘇墨白嘴裡那個野男人就是他自己!
慕容景也不知道自己給高興還是該不高興。野男人不存在,是該高興的,但是蘇墨白居然敢耍他,不能原諒!
正在摘星閣裡和屬下分析戰局的蘇墨白,忽然就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屬下們一臉賊笑,說肯定是有姑娘在惦記閣主了。
——
一頓飯吃到後來,慕容景胃口越來越好,蘇墨晚得意的不停布菜。
看著慕容景吃得很稱心的模樣,蘇墨晚心底湧上一陣滿足感,忽然就冒出一句:“你要是喜歡我以後都給你做。”
秦王殿下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驚住了,差點噎住。
蘇墨晚見他反應,趕緊咳了一聲,道:“我的意思是,看你似乎不是很喜歡廚子做的,為了百萬將士的主心骨能吃一頓飽飯,我不介意時不時賣弄一下我高超的廚藝!”
聞言,慕容景眼裡帶了一絲笑意,蘇墨晚目光閃躲,便錯過了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本來蘇墨晚吃了飯之後是喜歡出去走了走的,但現在慕容景在,就沒出去。
她這邊比不得慕容景的風華殿,空氣有些陰冷,索性就直接上了床,蓋著棉被聊天。
蘇墨晚先是問了明天的秋獵都有哪些人會去,流程是什麼。
雖然秋獵是一年一次,但蘇墨晚穿越過來也才兩年,不是很懂其中的道道。
慕容景給她一一解答,蘇墨晚聽了之後眉頭微微皺起,“那這麼說沈慕悅也得去了?”
慕容景淡淡的嗯了一聲,“沈慕悅當然得去,不然本王的計劃如何施展。”
蘇墨晚挑眉,聽慕容景的意思,沈慕悅在計劃裡?難道慕容景想拿沈慕悅當冤大頭?
其實說冤大頭也不準確,畢竟沈慕悅是起過歹念的。
蘇墨晚還想問什麼,慕容景抬手一道指風將蠟燭熄了,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將人往懷裡一帶,灼熱的呼吸噴在蘇墨晚的唇畔。
“你要是不困,就做點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