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臉酷拽勉為其難,實則是不得不妥協。
沒辦法,遇上慕容景就隻能慫了。
沒彆的,慕容景好歹給他提供了不少的幫助,更彆提最忌掌門令回到手裡多多少少還是慕容景的功勞。
他現在也認出來了蘇墨晚就是那晚中毒,然後一句話把慕容景堵得沒話說的人,臉色便又好看了一些。
他當時還覺得蘇墨晚有趣來著。
在陸遺風眼裡,蘇墨晚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但是俗話說的好,兄弟妻不可欺,再有好感,他也不會和蘇墨晚多說一句話。
要避嫌啊。
而且可以看出慕容景對蘇墨晚很看重。
不說那次慕容景為了個女人就讓他大半夜的從城西跑到城東,就說慕容景居然把他的老底透露給了蘇墨晚這點,就能看出來,慕容景對麵前這個女人很信任。
於是蘇墨晚便又帶著人先回了刑部衙門一趟。
李君莫見人又殺了回來,兩股戰戰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蘇墨晚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帶著陸遺風,兩個人往停屍間去了。
剩下的人便留在外麵等。
到了停屍間,撲麵而來的陰氣太重,陸遺風皺著眉有些不樂意。蘇墨晚將蓋著屍體的白布一掀,頓時便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來。
陸遺風湊過去粗粗看了一眼,語氣有些可惜的道:“喲,長得還挺漂亮的,可惜了。”
的確是長的漂亮,雖然不如傾城,但容貌也是秀麗無比的,蘇墨晚讚同陸遺風這個結論。
但她現在要的結論不是這個,便催促了一聲,“陸公子,反正是死人了,又跑了不了,你先看看到底是中了何種毒。”
不得不說,陸遺風覺得這種毒舌的女人即可愛又不可愛。
如果這毒舌是對著慕容景,他當然樂得看好戲,但是用在他身上,他便覺得不好受了。
於是陸遺風馬上就換了一張嚴肅臉,先觀察了一下屍身的臉色,再翻了翻眼皮,最後捏開了嘴巴。
這一番動作在蘇墨晚看來,很是專業。
陸遺風瞧了個大概之後,便皺著眉頭,不解道:“這不太對啊,看著像是解憂散,卻又像是奪魂散。”
蘇墨晚神色一凜。不管是解憂散,還是奪魂散,都是百花門獨有的毒藥。
而且,奪魂散她還不陌生。她自己兩個月前就中過一次。
蘇墨晚想起來頸側那個梅花針的傷,便告訴了陸遺風。陸遺風趕緊就把屍體腦袋一扒,往頸側看去。
“怎麼會這樣?!”
蘇墨晚驚詫的看著半個時辰前還沒什麼異樣的傷口,有些不敢相信。她秀眉皺起,難道是李君莫或者彆的什麼動過屍體?
陸遺風看著青紫色的針眼,不解地道:“怎麼了?”
蘇墨晚剛剛那一聲,將他嚇了一跳。
“大約一個時辰前,傷口並不是這樣的,當時並未有青紫之色。”
蘇墨晚說著,也湊近了兩分,看著那短時間內變化的傷口,表情凝重連連起來。
難道這是為了掩飾什麼?可是沒這個必要啊。
蘇墨晚想不通。
但是陸遺風眼睛就亮了,聽蘇墨晚這話,霎時間便確認道:“大約是什麼時候遇害的?”
“大約是淩晨,子時之後。”
“那就對了!”
陸遺風得意的一拍雙手,“這應該是兩種毒藥混在了一起,如果隻用奪魂散的話,一個時辰內沒解藥就會斃命,但是會七竅流血,再加上解憂散的話,就沒有七竅流血的症狀,而且,臨死之前也不會痛苦。”
陸遺風說著,嘖了一聲,又接著道:“最重要的一點是,三個時辰之內不會看出中毒症狀,隻有三個時辰過後,才能顯現。”
也幸虧沒有及早將屍體下葬。
蘇墨晚鬆了一口氣。雖然李君莫幾乎不用功夫就匆匆定了案,卻沒有立即讓傾城坊把屍體領回去安葬。
如果傾城坊把屍體領了回去,漁歌這種橫死的,肯定就是馬上下葬了。
確認了所中何毒,蘇墨晚便說可以走了。李君莫又是一副送佛的架勢把人送出了衙門。
他本以為差不多能平安渡過這一次了,蘇墨晚卻忽然轉身,道:“李大人,等案情水落石出的時候,也就是你該給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陸遺風不知道這話裡麵的緣由,但一看李君莫苦著臉心虛的樣子,便沒問出口。等上了馬車之後才問這是怎麼回事。
七公主憤憤的搶答道:“李君莫這個狗官,有案子不查,竟隨隨便便就定案!差點就要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幸好被我們及時發現了!簡直就是個吃白食的!每年還領那麼多俸祿,簡直就是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