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憋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話來,雖然說的有點道理,但總莫名的覺得有點心虛。
蘇若楓不知道這魚是給慕容景帶的,當即就不滿的把眉頭一皺,就要抗議,蘇墨白趕緊咳了一聲,道:“墨晚說的有道理,該忌口就要忌口,過兩天還有宮宴要參加,萬一身上的傷好不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一說起宮宴,蘇若楓臉上才算是老實了一些,於是撇了撇嘴,道:“也是,到時候宮宴上要多少有多少,我還是留著到時候再享受。”
蘇墨白嘴裡的宮宴,是在武考和文考都結束之後,給狀元榜眼探花以及一些表現比較出眾的年輕才子準備的賞宴,宮宴過後就可以得到正式的封賞。
等傷口包紮好,蘇若楓就憋不住了,想出去走走,蘇墨晚想知道比試的情況,就打算跟著蘇若楓一起出去,順便可以聊聊。
但是臉上才剛剛露出那個意思,就被慕容景阻止了。
“本王有話要和你說。”
意思就是,彆跟著瞎跑,本王不樂意。
蘇墨白見狀,索性站起了身,對著蘇若楓道:“走吧,我和你一起。”
說著,順手就把桌子上放著的君子劍拎到了手裡,顯然是不打算回營帳就直接回帝都了。
蘇墨晚等人都出去了,才想起來那烤魚,當即就轉身把樹葉子拿了,然後把包著的帕子打開,露出了烤的金黃金黃的魚。
彆說,賣相還挺好。
蘇墨晚隔著帕子伸手試了試,就是有些涼了。
於是轉身吩咐道:“吟霜,去準備一個小火爐來,再給烤一烤,順便再拿碗筷來。”
吟霜點頭就要下去準備,朝陽也邁了腿,打算一起去。
慕容景掃了一眼魚,道:“火爐就不必了,拿碗筷來就是。封越,你去。”
於是,任務就落到了封越頭上了。
封越一走,沒人說話了,蘇墨晚想了想,就起了個話頭,問道:“今年的前三甲情況如何?”
“不如何。上官清其狀元,沈慕遙次之。”
蘇墨晚一愣,居然沒有唐敬之?
不可能啊,唐敬之的實力應該比蘇若楓強才對,怎麼沒進前三甲?
蘇墨晚壓下心頭的疑惑,問道:“我二哥是和誰對戰,傷著的?”
慕容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上官清其。”
蘇墨晚又愣住了。
上官清其如果是狀元,怎麼會和蘇若楓對上,不應該是蘇若楓輸給沈慕遙,然後沈慕遙輸給上官清其?
不過一想到沈慕遙的兵器是一杆長槍的時候,蘇墨晚也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蘇若楓身上的傷是劍劃傷的,也就沒有沈慕遙的事。
至於最後的決賽到底是怎麼比的,蘇墨晚覺得還是回去了再找吟霜才好問個清楚,慕容景就算了。
等封越把碗筷拿來,蘇墨晚親自把魚端好,送到了慕容景手裡,其實涼了的魚多多少少已經帶了腥味,蘇墨晚再問了一次要不要再烤一遍,慕容景淡淡的說了不必。
一邊的吟霜心裡腹誹道:“彆說隻是涼了,就算是這魚半生不熟,估計王爺也會眉頭不皺的給吃下去。
慕容景拿起筷子戳了一塊魚肉,邊咀嚼邊道:“你要去江南?”
蘇墨晚被他優雅的吃相給迷了眼,咋聽見這麼一問,立即回道:“嗯,我想擴張酒樓,江南比較合適。”
慕容景好一會兒沒說話,蘇墨晚正要張嘴,就聽他道:“什麼時候走?”
語氣和表情都沒有一絲的起伏,蘇墨晚心裡有些詫異,但還是如實道:“儘快吧,明天有些匆忙,如果可以,後天走。”
一邊的吟霜眼尖的發現自家王爺的側臉一下子繃緊了,估計是不高興了。
其實連蘇墨晚都發現了。她現在還有些不習慣要怎麼和慕容景相處,也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如膠似漆,對於如膠似漆這種狀態也沒什麼期待。
兩個人最近走得很近,慕容景不高興她一下子跑這麼遠,可以理解。
所以,蘇墨晚趕緊又追加了一句,“也不會去多長時間,事情辦好了就立即回來。”
擴張一個酒樓需要多長時間,慕容景還是知道的。隻見他眼神一暗,隨即道:“等秋獵之後再走。”
秋獵,一般在深秋初冬的時候,那個時候山裡的樹葉差不多落沒了,視野比較開闊。
今年正好又是大考之年,不用說,武考勝出的前三甲肯定在應邀之列,然後就是一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家的公子了。
當然,皇室是可以帶女眷的。
所以慕容景的意思,是到時候要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