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對麵的沈慕遙就更不用提了,蘇墨晚感覺這人估計都已經習慣了比試,臉上神情完全看不出一點波動來。
銅鑼聲響起。
眾人摒住呼吸,凝著目緊緊盯著台上。
蘇墨晚也不例外,她主要是擔心薛庭,雖然算不上朋友,但是這人給人的感覺不壞,相比起來,她倒希望輸的是那個沈慕遙。
薛庭手裡捏著的是一把劍,劍身通體發黑,窄細的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
蘇墨晚聽見邊上的上官清其不屑的嗤了一聲,忍不住就轉頭問他:“這回你又想說什麼?”
上官清其一臉的不屑,湊近了道:“這把劍是贗品。頂多算得上是一個比較能混的過眼的仿品。”
“仿品?仿的什麼?”
“麒玉劍。”
蘇墨晚一愣。聽上官清其的意思,薛庭手裡的劍和麒玉劍外型應該長得一樣。她本以為麒玉劍應該是一把厚重的,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輕小型的。
蘇墨晚忽然轉頭盯著上官清其,“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上官清其一瞬間有些心虛,隨即就鎮定了下來,臉上溢出蘇墨晚熟悉的笑,還特意擠了擠眼,得意地道:“都說了我見多識廣,學富五車,你不信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蘇墨晚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眯了眯眼,唇角一勾,道:“既然你不說,我就不問了,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三名劍或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三把劍都見過的,肯定不多,起碼年紀應該不小了,特彆是剛剛上官清其說君子劍已經遺失十多年,十多年前上官清其才多大,他居然能一眼就認出來君子劍,這裡麵一定不簡單。
沈慕遙手裡捏的是一把銀槍,他握著槍身五分之四處,槍尖指地,氣勢凜凜。
再配上他冷峻的麵容,簡直就是戰場上的一馬當先的將軍即視感。
蘇墨晚嘖了一聲,小聲道:“這槍本來就比劍要長,沈慕遙可算是占了個大便宜了。”
上官清其笑了笑,“未必就是占便宜。如果離得遠了,槍是占便宜的,但如果離得太近,則顯得束縛了。”
蘇墨晚眨了眨眼,見薛庭嘴張合了一下,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瞬,瞬間就拉開了交手的架勢。
薛庭一出手,蘇墨晚就詫異的挑了挑眉。
上官清其卻是疑惑的道:“姓薛的這學的是哪家招式,怎麼從來沒見過?”
蘇墨晚眼神一閃,上官清其當然沒見過,她也沒見過,但是她知道薛庭使的招式是什麼。
是七星劍法。
這種按理說已經在古代失傳了的武學秘籍,居然出現了。蘇墨晚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有點意思。
顯然對陣的沈慕遙也被薛庭的起手出招驚住了,但也不過就是一瞬,眼神就恢複了冷靜,使出一招雷霆萬鈞,破了薛庭使出的星辰蔽日。
薛庭臉上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得有些嚴肅。蘇墨晚有些看不懂,這人到底是太冷靜還是早就已經成竹在胸。
上官清其雖然看不出薛庭的武功來路,但是見沈慕遙一開始竟然隱隱落了下風,不由得就開始幸災樂禍了。
“哎,剛剛還那麼囂張的給本公子下戰帖,這下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入最後的比試呢。”
蘇墨晚一邊觀察著台上交手的兩人一邊小聲道:“現在說風涼話還太早了,我看這個沈慕遙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就在蘇墨晚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台上局勢一變,沈慕遙使出一招遊龍穿心,將貼近的薛庭逼出了一丈之外。
“不好。”
就連上官清其都看出來了。
距離一拉開,槍的優勢就儘顯無遺了,雖然薛庭劍走偏鋒,屢屢破了沈慕遙的進攻,但能看出來,他現在隻有儘力防守。
根本就沒有主動進攻的機會。
這樣下去,要麼就是出奇製勝,要麼隻有輸了。
台上的薛庭心裡也暗道不妙,但是距離已經被拉開,想要拉近已經不容易了,沈慕遙招式並不差,他先前占了上風是因為劍招新奇,沈慕遙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不得不說沈慕遙是一個適合在戰場上生存的人,不過二十來招的功夫,就已經熟悉了薛庭的出招,手裡的槍尖一挑,使出一招春雷萬綻。
“鏘——”
“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