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笑了笑,隨著上官清其擠進了人群裡。
後麵的吟霜則是默默地同情了一把自家王爺。蘇側妃光天化日之下和彆人的男人出來逛,偏偏她家王爺還看見了。
重點是還隻能看著,這得多虐心啊。
秦王殿下臉色的確不好了。雖然彆人看不出來,但是離得最近的兵部尚書和蘇遠道真真切切感覺到,秦王殿下周身的氣息一下就冷了不少。
演武場很大,擂台也不小,擂台周圍各設了座位,當然,有限的座位。
不過,上官清其作為右相獨子,還是武狀元的熱門人選,自然早就給留了位子。
所以在一眾圍觀人等或羨慕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中,蘇墨晚跟著上官清其坐在了位於演武場西邊中央的位子上。
上官清其的到場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的,於是蘇墨晚就感覺到了無數落在她身上的或好奇或不屑或鄙視的目光。
這個她早就有所料了。昨天在酒樓雅間偷聽到那一番談話的時候,蘇墨晚就預想到了現在這種情況。
她毫不在意的挺直了身板,打開手中折扇扇了起來,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於是就有人開始窸窸窣窣的議論了起來。
蘇墨晚離得遠,也不知道具體在議論什麼,但是上官清其卻湊近了道:“不得了啊,你這都帶著麵具呢,風頭就已經蓋過我了。”
語氣裡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蘇墨晚不解的瞥了他一眼,然後以遮掩掩住了半張臉,悄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人說你好看,說你比本公子還好看。”
語氣酸溜溜的。
蘇墨晚清了清嗓子,正要得意一番,又怕上官清其說個沒完沒了,最終十分謙虛的道:“哪裡哪裡,我帶著麵具呢,他們怎麼知道好看不好看,也就是八卦一下而已。”
上官清其似是被這話氣到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叫什麼麵具,你有本事弄一個把整張臉都遮起來的的麵具!”
瑪德,又犯病了?
蘇墨晚也瞪了一眼回去,沉聲道:“你少說廢話,我現在是墨公子,得裝啞巴,你再叨叨一會兒我就露餡了。”
上官清其不情不願的閉了嘴,挪開了一些。
兩人真煩交頭接耳的親密交流,落在了不少人眼裡,一時之間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很自然的,坐在上位的慕容景也看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就眼神一沉,手裡的茶杯被捏得差點就要裂開。
身後的封越暗道不好,趕緊就上前去,“主子,我給您添茶。”
這才把可憐的茶杯解救了下來。
來台上的兩人正在交手,蘇墨晚掃了一眼,都是不認識的,於是視線就在周圍掃了起來,掃了半圈之後,在東邊靠北的方向看見了一身紅白相間勁裝的蘇若楓,離蘇若楓不遠處施施然坐著一臉紈絝相的傅長歌。
傅長歌時不時的對過去一個挑釁的表情,蘇若楓熟視無睹。
看樣子,兩人都還沒有上場。
蘇墨晚接著又掃了剩下的半圈,發現薛庭就坐在她正對麵,中間隔著擂台。
薛庭估計正在看台上切磋的兩人,與她的視線不其然對上了,愣了一愣便客氣的朝著她點了點頭。
蘇墨晚勾了勾唇角,錯開視線繼續掃,然後發現沈慕遙居然就坐在她右邊不遠處。
正一臉聚精會神的看著擂台上的比武。
就在這時,圍觀的眾人忽然爆發出一陣騷動。
蘇墨晚好奇的轉過臉去,就看見人群之後,一人白衣勝雪,眉目如畫,蹁躚而來。
兵部侍郎蘇墨白。
還沒等蘇墨晚感歎自己親哥出場居然會造成這個大的動靜,就聽見耳邊傳來上官清其酸溜溜的聲音。
“嘖嘖嘖,這架勢還挺足啊,秦王作為主考官都早就到了,蘇墨白作為一個小考官,居然也敢遲到,這不是故意不給秦王麵子麼?”
蘇墨晚小聲嗤了一聲,“你就嫉妒吧,嫉妒我哥比你帥,嫉妒我哥比你受歡迎,嫉妒我哥有氣場。”
“切,我嫉妒他乾什麼?長得不男不女的,像我這樣的正好。”
上官清其嘴上這樣說著,實際上一雙眼睛也沒離開蘇墨白越走越近的身影。
蘇墨白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蘇墨晚,朝著蘇墨晚的方向彎了彎嘴角,笑的如清風霽月般叫人心醉。
當然,醉的不是蘇墨晚,而是坐在或者站在蘇墨晚附近的人。
當然,整個演武場的人最不高興的不是上官清其,而是慕容景。
封越見自家主子眼神直直的朝著蘇墨白發射不滿,頓時無語扶額。
蘇側妃那是人家蘇侍郎的親妹妹啊,人家兄妹笑一下怎麼了,這個醋也吃?早晚酸掉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