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他跟在後麵進了風華殿的時候，遠遠看見沈慕蕊安安靜靜坐在遠處的花廳裡時，心底便生出了疑惑。
等到他把蘇墨晚的行程彙報一遍之後，便忍不住問了一句：“王爺，你好像很待見沈夫人？”
其實以江卓的身份地位，說出沈夫人三個字的時候是有些艱難的，但是一想到蘇墨晚他都叫蘇側妃了，多一個沈慕蕊也沒什麼了。
慕容景薄唇雖然依舊抿著，但江卓奇異地感覺到他心情很好。
“你隻要跟好人就行了，其餘的不用知道。”
於是，心頭疑惑久久不散的江卓隻好去問封越了。
封越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就在江卓以為他要開始大講八卦的時候，忽然撇了撇嘴，道：“現在不嫌我話多了？也不知道是誰，說我話多來著，那我今日為了證明自己，隻好閉口不言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封越那臉上明晃晃的就寫著‘你求我啊’，江卓思想鬥爭了一會兒，終於妥協道：“那日說我不對，你知道什麼，說來聽聽。”
封越年紀比江卓大上兩歲，此時見江卓低頭，頗老道的笑了一聲，然後把人拽到了無人的角落裡，開始了八卦大業。
“這事說來話長，王爺之所以這麼做呢，完全就是聽了陸公子的妙計，王爺不是心裡掛著蘇側妃麼……”
一盞茶之後。
“所以說，王爺之所以讓沈夫人天天過來，就是為了刺激刺激蘇側妃，看看蘇側妃什麼反應。”
“怪不得王爺每天都問我，蘇側妃回府路過風華殿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
江卓總算知道了這裡頭的緣由，但是知道之後便又覺得有些不太對。他皺著眉，道：“王爺這麼利用沈夫人，不太好吧。”
封越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沈夫人還得感謝王爺呢，你不知道沈側妃平時是怎麼對沈夫人的，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的，這兩天沈夫人天天被王爺叫到風華殿來，在沈側妃麵前的待遇可是好了不少呢。”
這話江卓聽明白了。也就是說沈慕悅原本對沈慕蕊不好，但是現在看沈慕蕊有價值，便對沈慕蕊態度不同了。
雖然是個雙贏的局麵，但是江卓一想起剛剛安安靜靜坐在花廳裡的沈慕蕊，心裡便覺得有些可歎。
封越見江卓神色如此，忍不住便打趣了一聲，“你這是在為沈夫人不值？”
江卓回過神來便皺了皺眉，“休得胡說。”
而花廳這邊，沈慕蕊雖然無聊，但是也不敢離開花廳，坐不住了便站起來在寬闊的花廳裡踱著步子。
身後的陪嫁丫鬟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句：“小姐，咱們以後每天都得這樣麼？”
話裡透著七分委屈三分不滿。
丫鬟並不知道沈慕蕊若日的待遇也是如此，所以此時才會有些著急。
沈慕蕊聞言，走到了丫鬟身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三分失落七分羨豔。
“恐怕是的，不過，這樣的日子會到頭的。”
沈慕蕊雖然從小養在相府沒出過門，但是對於秦王殿下此舉的用意猜了個透徹。雖然心裡十分羨慕蘇墨晚能得秦王殿下如此相待，但是一想到蘇墨晚的容貌氣勢，便又覺得合該如此。
丫鬟不明白其中緣由，見她歎氣，忍不住就問：“可是小姐，咱們為什麼要提一個空的食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