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可就不得了了。
蘇墨晚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慕容景臉色一寸一寸的黑了下來,直覺不妙。
秦王殿下臉色相當臭。
蘇墨晚不告訴他也就罷了,這蘇墨白一開始就知道,卻不和他說,這不明擺著是要看笑話?
一想到蘇墨白這狐狸不僅擺了他一道,還坑走了他十萬兩雪花紋銀,秦王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這麼精彩的臉色蘇墨晚可就看不太明白了,她前後一回想剛剛兩人的對話,就知道這裡麵肯定有蘇墨白什麼事。
而且,慕容景還沒有回答她剛剛的那個問題。
“往事不堪回首,當年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就想殿下回答一下我剛剛的那個問題。”
當年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說的倒是灑脫,敢情出了笑話的不是她……
慕容景瞬間覺得自己糾結了一晚上的東西,到了蘇墨晚這裡壓根兒不是個事兒,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但又不明白為何不是滋味。
隻得煩躁了應了一句:“什麼問題?”
“蘇墨白為何要那麼執著的把我送到秦王府來?你又為何要收留我?”
說是收留其實也不太妥當,仔細一算,慕容景還算‘照顧’她。
雖然在沈慕悅麵前出了幾口氣是有利用她的嫌疑,但是這事兒隨便一個人來做都能有這個效果。
偏偏是她。
慕容景頭一偏,錯開了對視的視線,幽深的眸子閃了一閃。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難道能直接說是因為蘇墨白那隻狐狸要挾他要照顧好她?
這麼丟臉的事秦王殿下說不出口。
於是,慕容景淡淡的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本王做事自有道理,至於蘇墨白為何要執著,本王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
其實蘇墨晚早就察覺到蘇墨白和慕容景之前應該認識,而且應該有來往。
一聽慕容景這話,瞬間就確定了。
她從來不懷疑蘇墨白的本事,能搭上慕容景對他來說估計也不難。
也不知道蘇墨白這人是怎麼做到的,作為一個和蘇遠道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居然在將軍府混成這麼個牛逼樣子,蘇柳氏蘇畫月兩母女畏懼他不說,就連蘇若楓心底對他也是隱隱的敬佩。
而唯一和蘇墨白有血緣關係的自己,卻沒能壓倒性的鎮住蘇畫月,這讓蘇墨晚暗暗嘲諷一笑。
蘇墨白和蘇遠道沒有血緣關係,換句話來說,蘇墨白是個‘拖油瓶’,是鳳氏改嫁帶到將軍府來的。
而改嫁的鳳氏,早在十六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蘇墨晚並不認得自己的‘娘’鳳氏的模樣。
至於鳳氏的娘家,這是個迷。蘇遠道從來沒和她提過,蘇墨晚也從來沒聽蘇墨白和她提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鳳氏不是帝都人。
秦王殿下見麵前的女人思緒又開始飄忽,不得不煩躁的捏了捏手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畫樓馬上就要竣工了,你有何打算?”
蘇墨晚一聽見‘畫樓’兩個字,立馬回了神。
“打算?打算就是畫了賣、賣了畫。”
慕容景眉頭微皺:“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