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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拿出鏡子來，取下臉上的麵具，對著臉上照。
問塵看落星思索沉思之後，竟然照起了鏡子，心裡十分的無語。
都危急關頭了，怎麼還有心思照鏡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之前的問話？
問塵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落星照鏡子卻照得認真。
她臉上做出各種表情，身上的氣息也各種變換，氣息和表情變換，即使頂著同一張臉，她也像是變了一個人。
能夠看破她的偽裝的，至今隻有藍漓姐姐一個人，如果不是日夜相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再次回想了一下今天在茶樓的情形，她和未瀾魔尊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一眼閒適的打量。
落星想到什麼，她對著鏡子露出她看未瀾魔尊的神色，而後露出她那天晚上看死人的樣子。
兩者表情不一樣，但是眼睛裡都帶著一種旁觀者的神色。
她是帶著記憶投胎的，又去過幾個位麵，所以並不把自己當成這裡人，對於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歸屬感，所以她看外人，都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放下偽裝後，這窗戶就是乾淨透明的，被聯想到一塊也是有可能。
而以她看了未瀾魔尊一眼，未瀾魔尊就用強大威壓傷人這一點來看，未瀾魔尊必然是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
修為到她這個地步，也不需要太多顧忌。
想通關鍵，落星將鏡子收了起來，將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下，露出她本來的樣貌。
她做的人皮麵具十分貼合，微表情都能做得非常好，也十分透氣，想戴多久就戴多久。
取下麵具後，不需要讓皮膚呼吸新鮮空氣，她立即戴上另一張麵具。
問塵看她這一番舉動，不太確定的問道：“你不會要出空間吧？現在外麵可不安全。”
“我進自己的靈府空間一次最多能待外界時間的三十天，早晚要出去，還不如早點出去探查清楚情況，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你可以放寬心的。”
問塵哪裡能放心得下，可是以他的修為，完全幫不上落星半點忙，說不定還會拖後腿。
總不能他跟著出去，有危險的時候就讓落星給他丟進空間裡吧。
這種靈府空間可不是人人都能修煉出來的，到時候若是被人覬覦，隻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問塵暗恨自己實力低微，眼眶禁不住紅了。
落星弄好臉上的偽裝，抬頭就見問塵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她伸手過去，揉了揉問塵的發頂，“怎麼還紅眼了，我跟你保證，一切以我的生命安全為重，如果遇到危險，我一定馬不停蹄的跑，不給任何人抓住我的機會，好不好？”
問塵摟住落星，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落星，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什麼都幫不了你。”
如果他足夠強大，就不會在這裡待那麼久，一切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落星輕拍著問塵的後背，“誰說你沒用了，身上冰冰涼涼的，摟著睡覺的時候，就很舒服。”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