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看著男人肩膀處的傷,眉頭緊鎖,要是知道闖進彆墅的是崽,她就自己下樓來查看了,那樣崽也不會受這一槍。
落星把用靈力取出子彈,將他的傷口愈合大半,給傷口上藥,包上紗布。
弄好這些,落星給張豫鬆綁,將人送回房間,然後給男人收拾了一間房,把人放在房間的床上。
安置好人,落星下樓把客廳和彆墅院子裡的血跡給處理了。
ˉ
落星一大清早去醫院探望劉業火。
她自己從車庫裡選了一輛車開往醫院,在醫院附近買了早餐,將車停好,進入住院樓。
乘電梯上樓,走進劉業火病房,劉業火正在測量體溫和血壓。
進行操作的護士沒有見過落星,看著落星詢問:“請問您是?”
“病床上的是我父親。”
護士眼底頓時流露出一些鄙夷,這個男人都住了好幾個月的院了,之前這個女孩不來看望,現在這個男人快不行了,才眼巴巴的跑過來,肯定是為了遺產來的。
畢竟這裡一天的消費不低,劉業火能住好幾個月,家裡條件肯定是很不錯的。
劉業火原本是沒精打采的垂著頭的,聽到父親二字,立即抬起了頭。
看到病床不遠處拎著各種營養品的女人,他眼眶通紅。
劉業火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聲音有些嘶啞,“回來了?快過來坐。”
護士一下看不懂了,這女孩這麼久沒出現過,做父親的還是那麼看重她,感覺就是被血緣關係給捆綁了。
有的人愚孝,這劉業火就是愚善。
護士怕自己多待,說出什麼不該說且不好聽的話來,做完常規測量,立即出了病房。
落星走到病床邊上,把手裡的早餐等物放下,“爸,讓您擔心了。”
“你呀,從小就讓人省心,突然失去消息那麼久,確實讓人擔心,以後出門可不許這樣了。”
“爸,我以後不會了。”
“你給我說說,你在外麵這一年多都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在外麵遇到了什麼意外?”
遇到變態殺手這種事,死裡逃生解釋起來比較複雜,落星選擇隱瞞,“就護照什麼的丟了,在外麵人生地不熟,又被騙了兩回,好在一切有驚無險,平安回來了。”
簡單的幾句話,不難感受到其中的艱辛。
劉業火歎氣,又覺得慶幸,“是啊,回來就好,旅途中遇到的事,就當作人生旅途的風景,等你到我這個年齡,會議起來,會覺得很有意思的。”
“爸,您才六十幾,還沒到回憶人生的時候呢。”
“我現在這個狀況,還能有幾年好活?多活一天,就是賺一天,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當初在孤兒院收養了你。”
他的人生路,太過於孤寂,她就是他旅途的風景,彩色的,美好而鮮活。
“可若不是我……”您也不會坐牢。
劉業火打斷落星的話,“這人間萬般都是命,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不是你也會是彆人,你沒有必要一直因為這個愧疚,即便是有錯,你這麼多年做得也夠多了。”
“爸,是您給了我新生,我為您做什麼,都是我情願的。”身主與劉業火在劉業火當年入獄的時候,就已經由法律判定劉業火不適合做收養人,解除了收養關係,所以身主對劉業火的好不是出於責任,而是真的將劉業火當作父親看待。
他是夜行童年裡一束溫柔的光,儘管這束光沒有將她帶進光明的領域,但也不可忽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