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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落星走進廚房，拿了個碗盛了一碗粥。
吃完以後，她把碗洗了，放進消毒櫃，從廚房出來，“虛空師侄，我去醫院看紀凡，你去不去？”
虛空搖頭，“你們這對小情侶相處，我還是不去湊熱鬨了，小師叔你自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你做你一個人的飯就可以了。”
“哦。”
落星在玄關穿了鞋子，下樓出小區坐車到醫院。
途中路過花店，她進花店買了一束粉色鬱金香。
到達紀凡病房，剛好是飯點，齊晶正在廚房忙活。
落星走過去，“齊阿姨，這裡有花瓶嗎？我買了一束花過來。”
齊晶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回應落星。
落星隻好自己找了一個高一點碗，在碗裡接了一點水，將花拆開修剪放到碗裡。
落星端著花進入紀凡房間，紀凡正在睡覺，一張臉睡得泛紅。
落星走過去，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拉出床底下的椅子坐下，伸手戳了戳紀凡的臉，“紀二少爺，你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手指下的臉有些發燙，被她戳著的人沒有像往常一般醒來。
落星擰了一下眉頭，改戳為捏，“凡哥哥，你還不醒，我就走了哦。”
“凡哥哥？”
“紀凡？”
落星意識到不對勁，把紀凡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給他把脈。
指尖下的脈搏跳動十分微弱，仿佛隨時會消失，有佛珠的生機供給，是不可能出現這個情況的。
落星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出了房間進入廚房，“齊阿姨，昨天誰來過了？紀凡怎麼中毒了？我不是讓你照顧好……”
“啪，咚～”
齊晶猛地丟了刀，麵對著落星跪下，她眼眶泛紅，眼底帶著青黑，“對不起恩人，我沒辦法，昨天半夜紀寧少爺來找我，他抓了小耀，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小耀就會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寧沒見過你幻化成人的樣子，他怎麼會抓了小耀來要挾你？”
齊晶低下頭，不說話了。
落星想到什麼，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兩年前，紀寧與紀凡換命，是不是也是你幫的忙？”書裡記載了，換命之術，是妖族流傳出來的，需要強大的妖力才能成功。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妖是不會幫助捉妖師的，除非被要挾。
而齊晶就是妖力強大，又有軟肋的妖。
齊晶眼底的淚落了下來，“是，當時小耀被捉妖師所傷，命懸一線，我知道紀寧少爺是捉妖師，他有辦法救小耀，所以我……我對不起，是我辜負了您的信任，可是小耀是他留給我的唯一，我沒有辦法將小耀的生命和安全排在二少爺的後麵，我對不起。”
“情有可原，但我無法原諒你。”落星上前一步，扯下齊晶脖子上的玉，“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看在你也照顧了紀凡那麼久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下次見麵，我們就是仇敵，不死不休。”
齊晶抓著衣角，身體顫抖著，半晌對著落星磕了三個響頭，“對不起，恩人，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