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到那墓碑前,他扶著墓碑坐下。
“我來了。”
“人說墳之所在,即為魂之歸處,星兒,你一定在這裡,能夠聽到我說話的對不對。”
“你離開的十個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能像你去南疆的時候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可是你一次也不來。”
“星兒,他們說我昏睡了七天,你怎麼都不來我夢中找我?我想你的聲音,你的氣息,你的霸道了……”
東玄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小蝶紅著眼眶走進竹樓,拿了一些酒和一封沾滿血跡的信走到東玄身邊。
“陛下,這封沒有寫名字的信,是奴之前在整理公爺東西的時候看到的,因為沒有寫是送給誰的,也便沒有拆開,現在想來,應該是送給陛下您的。”
她是女人,所以了解女人,女人寫信多數都是送情郎的。
東玄接過信,緩緩將信紙抽出展開。
信紙上染了大片的血,上麵隻寫了一個字,還模糊了大片。
東玄根據血跡的深淺,好一會兒才看出那是一個等字。
“等?等什麼?”東玄捏著信紙,一下站起來,激動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這封信的?上麵那麼多血,一定是情急的時候寫的,會不會是落星回來過,因為受傷太重,怕人擔心,所以放下寫封信就走了?”
小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公爺的房間奴每日都會親自去整理,這封信莫約是四十多天以前在整理公爺的梳妝盒的時候看到的。”
她說完愣了一下。
五十天前正好就是公爺墜落懸崖的時間,公爺傳信確實比常人要快上不少,說不定這信就是公爺墜崖的時候寫的。
那個時候公爺還能寫信,這不就說明公爺很有可能還活著。
深山之中多獵戶,公爺很有可能被獵戶救了啊。
小蝶一下笑了起來,“陛下,您說這是不是公爺在告訴我們,公爺她還沒死?”
“極有可能。”這麼多血,說明落星當時受了傷,受了傷便立即傳信過來,隻怕是不想讓他擔心。
還好這封信看得及時,否則他和星兒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陛下,公爺沒事,奴想回城告訴郭副將,您現在回去嗎?”
她現在歡喜的不得了,隻想快點將這個消息告訴真心愛戴公爺的所有人。
公爺那麼厲害,才不會英年早逝。
東玄看了一眼墓碑,將酒拿起來,“回去吧。”
她沒死,這個墳也沒必要拜。
兩個人上了馬車,快速回了國都。
小蝶想先送東玄去皇宮,結果東玄堅持要住安國公府,她拗不過東玄,隻好同意。
不過,陛下和對外以男裝示人的公爺太親近,真的可以嗎?
東玄看出小蝶的顧慮,“我禪位了,現在的我隻屬於星兒一個人。”
他不再是萬民之主,隻屬於她,真好。
小蝶點了點頭,為公爺感到欣慰。
公爺的眼光,從來都又高又好。
回到安國公府,小蝶給東玄安置了住處,快速騎馬前往郭副將府上。
郭副將的母親略帶愁容的將小蝶迎接進門,“小蝶姑娘,阿滿在後院練劍呢,他心情還是很不好,你多和他說說話,他這麼把自己悶著,遲早悶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