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哈哈哈,老阿姨,你看她,這是什麼行為藝術嗎?”
沈凝氣得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她一拍桌子站起來,努力維持著友好的語氣,“我先去一趟衛生間。”
沈凝往外走,法官和調解員從外麵進來。
外麵的兩人猝不及防的撞見一張黑臉,嚇了一跳。
“嗐!哪來黑人?”
沈凝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露出特彆潔白的牙齒,“法官大人,我是沈凝,剛才我的鋼筆灑墨了,煩請稍等一會兒,我去一趟衛生間。”
“沈律師是你啊,你快去吧。”法官說完,又看了沈凝一眼。
這個墨灑得,十分有藝術感啊。
沈凝繞過法官,匆匆走了。
法官帶著調解員在一邊坐下,他看到被告律師又是落星,十分友好的露出一個笑容,“喬律師,幾天沒見,你這氣色比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孩子都好了。”
“沒什麼事情做,光在家閒著了,法官大人有什麼不棘手的案子可以把人介紹到我們律所。”
“行啊,你也樣優秀的律師,肯定能幫到很多人,昨天鐘意昂他們的案子判下來了,金某判了死緩,鐘意昂有期徒刑二十年,他們也是罪有應得了。”
落星笑了笑,不置一詞。
沈凝出去二十多分鐘才頂著一張黑臉回來,她臉沒洗白反而把手洗黑的行為,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沈凝尷尬的回以一笑,乾巴巴的說道:“這個牌子的墨水太好用了。”
落星深藏功與名,把桌上的文件打開,“沈律師既然不洗臉了,就快坐下,我們快點開始吧。”
沈凝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出紙巾把桌子擦了一下。
桌上的墨水很快就被紙巾擦乾淨了,沒留一點痕跡。
沈凝:“……”仿佛桌上的墨不是臉上的墨。
法官努力憋著笑,宣布辯解開始。
落星等沈凝講述完事情經過,進行反駁。
兩個人你來我往,看得人熱血沸騰。
邢野坐在邊上,一臉崇拜的看著落星。
這是我未來媳婦兒,驕傲。
落星和沈凝爭論了一個半小時,最後法官認為劉總在邢野打人的時候進行過言語刺激,導致邢野情緒失控而動手,且邢野受傷比劉總重,判定劉總賠償邢野住院費和精神損失費三萬七千八百六十二元。
賠償的錢款雖然不多,劉總卻氣得夠嗆,主要是他也不記得當時是不是打了邢野的腿,導致其骨折,隻能吃了這個虧。
邢野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看到劉總難看的表情,在落星臉上pia嘰親了一下。
落星動作親昵地在邢野臉上捏了兩下,收起桌上的資料,放在邢野椅子後背的袋子裡,站起身推著人往外走。
沈凝拳頭緊了鬆,鬆了又緊,把快出門的落星叫住,“落星,同學聚會定在了這周六,到時候我們會先在楚漢酒樓見麵,你可一定要來。”
落星沒理會,邢野卻來了興致,“老阿姨,我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