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神色淡淡,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你先退出去吧,我和這位……小公子有話說。”
“好的。”嚴豆豆把武器收起,大步流星的就出去了。
外麵的大臣看到嚴豆豆又出來,賣力的吹笛彈琴。
今天也是被太女逼迫營業的一天。
持劍的男子看到嚴豆豆頭也不回的走了,愣了一小會兒,“你不怕她出去後我直接動手?”
“你打不贏我。”
男子被逗笑,“你都在我挾製之內了,我還打不贏你,你們凰月國的人是不是都這麼狂妄?”
“那是因為我沒動手,不忍傷了……小公子你的盛世容顏。”
陌玉持劍的手緊了緊,手下又用力幾分,鮮紅的血,從劍梢銀芒中順著衣襟往下滑落,“無恥之徒。”
“……”說小仙女無恥,當初是誰主動的?
算了,你是我的崽,我就不吐槽你了。
落星拿著筆,淡定的繼續看奏折。
陌玉擰起眉頭,這怎麼和他來時想得不一樣?
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這位凰月國太女,尚算得上是一位英豪,隻可惜她不能行走,否則定能在凰月的土地上大放異彩。
他目光順著她的手移動,落在奏折上,上麵的字體,他能夠看得一清二楚,“還看奏折?你不怕我知道你們的機密,說出去?”
“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算不得什麼機密。”
“……”
陌玉盯著奏折仔細看了兩眼,上麵是關於治理水患的,隻要他知道她們治理水患的方法,加以阻止,她們的方法必然失敗,如此一來,民不聊生,百姓積怨,這還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凰月國的太女,是過於自大,還是說不把百姓放在眼中?
過了一會,陌玉看到凰落星手中的筆動了,用紅色的朱砂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所以是這樣無所畏懼的?
落星把奏折合上,放下自己手中的筆,伸手按了按酸脹的肩膀。
頸椎病,肩周炎,不管願不願意,說來就來。
【噗……】你仿佛是在逗我!
落星冷漠臉,想死一死嗎?
鳳梧小翅膀捂臉,【咳,我想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快滾。
落星抬起眸子,一雙眼眸略帶笑意,“小公子,不說說自己來此目的嗎?”
陌玉不經意間,撞進一抔蜿蜒的星河中。
麵前的這張臉仿佛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
陌玉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險些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他眨了幾下眼,盯著那如玉的容顏看,左看右看都和那天的那個女子有著天差地彆。
大概是都有一雙好看的眸子,才晃了神。
陌玉收回視線,唇邊挽起嘲諷的笑意,不過是一夜露水之情,她消失的無影無蹤,沒給自己帶來任何麻煩,自己竟還割舍不下了。
拋開心頭翻湧的情緒,陌玉大概是覺得落星奈何不了他,把手中的長劍放在了桌上,在落星對麵坐下,“我是來找你約法三章的。”
落星拿出傷藥,灑在傷口上,“你大老遠跑來找我,就為了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