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裡這個時間沒有什麼人走動,落星躲開一批巡邏的侍衛,摸著黑向著有光的地方走。
她走到一處有光的房間窗戶邊蹲下,聽到裡麵有人在交談。
落星動手輕輕的推開窗戶,向著室內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傅儀之那個小白臉,她心裡有些鬱悶。
這算是白來一趟了。
不過也沒關係,好歹熟悉路線了,她每天晚上來,太醫院也就那麼幾個太醫,還不信堵不到傅儀之。
落星緩緩把窗戶放下,貓著身體往外走。
傅儀之低頭,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值班休息室的窗軒底下劃過,他縱身一躍,從房頂上落在地麵,向著那黑影追過去,“什麼人!”
落星耳朵微動,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她回過頭,看到那月光下發光發亮的小白臉,麵紗下的唇角立即揚了起來。
本以為白跑一趟,沒想到還有自己送上門來的。
休息室裡的兩個人聽到聲音,從休息室跑出來,“儀之怎麼了?”
落星往外跑,傅儀之追過去,匆匆說了一句,“有刺客,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去追。”
顏時和郎紹謹對視一眼,趕忙去叫宮廷侍衛過來。
這宮裡出現刺客,可不是好玩的。
落星帶著傅儀之去到一處偏僻的角落,而後站在原地,轉身看著追過來的人。
傅儀之見落星不動了,怕有詐,在她五米遠處停下,“你是什麼人?”
他在宮裡做事也有兩年了,每年進宮刺殺的人不少,跑來太醫院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是哪個不受寵的主子宮裡伺候的,為主子來偷藥了?
那些不受寵的主子,太醫院確實會有諸多怠慢,有膽量來偷藥的,這倒是第一個。
落星沒有應答傅儀之的話,盯著那張小白臉看,月色下男子的容顏像是出水的清蓮,清淨而高雅。
每個任務位麵,她家崽也都是容貌出眾之人,不知道麵前的這個是不是。
反正係統還沒提示,她先打了再說。
落星這麼想著,向著傅儀之衝過去。
傅儀之並沒有將落星當一回事,他從小習武,同齡人中很少有敵手,這人雖然戴了麵紗,但從其身量來看,應當還不及弱冠之年。
兩個人交手,傅儀之又沒有重視落星,被落星一拳打到了臉上。
他隻覺得臉上像是又千斤揮過,身體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落在地上。
鮮紅的血從鼻息間滑落,傅儀之伸手捂著被打痛的臉,“喂,你這小賊,你師父有沒有教你打人不打臉的?”
“沒有。”
清潤柔和的女音從落星唇齒間溢出,傅儀之愣了一下,又被落星一拳打在另外半邊臉上。
傅儀之回神,在地上翻滾兩圈,落在五米開外,他嘴裡泛上一股腥甜。
他用舌頭舔了一下牙齦,腥甜味更重,想來是牙齦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