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氛圍被落星一個爆栗子打散,落星將收拾好的東西提起來,丟進馬車裡,駕車離開。
藥膳堂一群人站在後門口看著車子離開,等徹底看不見了,方子民老向老板娘,“若梅姐,咱們真的不跟上去嗎?”
老板娘罷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一臉鎮定,“為什麼不跟,你們能放著財神爺離開?蘇家在臨鶴城百年都沒有搬過地方,我們去了那,還怕以後遇不上小公子嗎?”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等我出了月子。”
就算不和落星一起共事,待在她附近也會安全幾分。
落星駕車才出城,就被人攔住了,身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沒有客氣一點,鑽進馬車,就叫落星駕車。
落星撈起簾子,看了男子一眼,“秦子天,你叫誰駕車?”
這個男子,就是三年前,在藥膳堂打掃衛生最賣力的那一個。
秦子天雖然姓秦,和秦家卻沒有半分關係。
落星當初給他買了官,換他嫁禍秦家,把秦家拉出權利中心。
秦子天也爭氣,落星給他買了官職後,一步一步走到了三品大元的位置,還混成了國君身邊第一大紅人,此刻身份一到都不比昔日呢秦家差。
這次秦家被抄家,秦子天就出了不少的力。
對上落星的目光,秦子天慫了一下。
他把身上的錦袍脫下,換上布衣,從馬車裡出去,在外麵坐下,抓起馬韁,“你能不能有點女兒家的樣子,竟然看男子換衣裳,臭不要臉。”
落星給了秦子天一個冷笑,二話不說把他暴揍了一頓,“你把我家蘇禦給氣走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當初莫名其妙跑到我房間換衣服,還好意思說我不要臉?”
“這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你把我打了一頓,我衣服臟了,才在你房間裡換衣服的,現在還為了和你去臨鶴城解釋,特地和國君請了三個月的病假。”
“嘁~稀罕。”
落星站起身踹了秦子天一腳,差點把人從馬車上踹下去,她踹完人,撈起簾子進入馬車。
秦子天揉著肩膀,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
老熟人,性格倒是一點沒有變,這樣相處起來,才比較自在。
官場上爾與狡詐,此刻也算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去臨鶴城走水路比陸路快,兩個人坐了一天多的馬車,到了回燕渡口乘船。
船順流而下,日行數百裡,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兩個人抵達臨鶴城。
秦子天從來沒坐過船,在船上吐得昏天暗地。
落星和他從船上下來,立即距離秦子天遠遠的。
船上沒有條件洗澡,秦子天吐了一路,身上都是酸臭味,要不是他不會遊泳,落星都有一種將他踹進水裡洗個澡的衝動。
秦子天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聞,沒敢往落星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