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藥才倒出來,都沒涼,這樣撒在手上,還不得燙出幾個大泡出來。
藥碗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摔成了兩半,藥也灑了一地。
白芍看著碗,眼眶頓時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拉我乾嘛,我家小姐還病著,等著藥喝,現在藥灑了,等下白芷姐知道了,又要罵我了。”
謝鵬有些手足無措,“藥沒了,再熬就是了,你要是手受傷了,還怎麼照顧你家小姐。”
“可是白芷姐會罵我的。”
“你就說是我灑的不就行了,她還能打我啊?我又不怕被罵。”
“那就這樣說好了,等下我姐姐問起來,你就說是你弄灑的。”
“……”我懷疑你就在等我說這句話,但我沒證據。
老板娘走過來,揪住謝鵬的耳朵,“廢什麼話,還不快去乾活。”外麵可還有那麼多客人等著呢,好不容易有生意,要是弄砸了,看我怎麼修理你。
謝鵬痛呼,“哎呦,老板娘,你輕點,這可是人耳朵,不是豬耳朵。”
老板娘鬆開手,哼了一聲,把中午方子民洗了,還沒有做完的菜端到灶台邊上。
“要不你們幫我熬藥,我幫你們洗菜吧。”白芍弱弱的出聲說道。
老板娘:“不用。”
謝鵬:“不用。”
老板娘覺得她和謝鵬這反應有點埋汰人家姑娘,輕咳了兩聲,“咳咳,你站著就好,謝鵬還不快把這位姑娘藥先準備好上火爐子熬。”
謝鵬抓著兩隻雞,“那這雞?”
老板娘:“等會兒殺。”
白芍:“我來。”
老板娘和謝鵬想著白芍武功不錯,殺雞應該不成問題,於是將雞交給了白芍。
白芍抓著雞,拿起案板上的刀隨手一劈,兩個雞頭掉到了地上。
那動作,那表情,看著怪凶殘的。
老板娘默默收回視線。
挺秀氣一小姑娘,怎麼行為動作就這麼糙?
廚房裡三個人忙得熱火朝天,落星在前麵看店,也不知是誰提起要鬥詩,他們自己鬥不算,還硬是拉著落星一起鬥詩。
落星沒有拒絕,將櫃台後的酒搬了幾壇子出來,“鬥詩怎麼能沒有點彩頭,誰贏了,誰就喝酒。”
“你這規矩好生奇怪,彆人都輸了的才喝酒,怎麼到你這翻了個邊?”
“十兩銀子一壇的酒,輸了的人喝,豈不是詩文不如人,還白占便宜。”
幾個人聽到那價格,抽了抽嘴角,“多少?”
“十兩,怎麼,喝不起啊?還是覺得自己詩才不如人,不敢比試了?”
“誰……誰喝不起了,你等著,等下我定要你滴酒不沾。”
“大話誰不會說,這比試可是要看真本事的。”
“誰和你來虛的了,現在是夏天,咱們就以蓮花為題作詩。”
白芷在錦嵐床邊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白芍回來。
她擰著眉頭,幫錦嵐又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摸到床上的被褥又濕了,她果斷將被褥也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