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聰明的沒再說話,跟在陳月生身後,往雲香客棧走。
落星和老板娘聊著天,謝鵬鼻青臉腫的從後廚出來告狀,“老板娘,您快去後廚看看吧,這廚房真不是能夠隨便亂借的,那姑娘再在廚房待著,等會咱們廚房都要被她謔謔沒了。”
他長那麼大,還是第一見到這麼蠢的女子,連燒火熬藥都不會,他說了她兩句,竟然還動手打人。
俗話說得好,唯女子小人難養也,這話一點都沒錯。
老板娘立即從椅子上起身,往後廚跑。
廚房最容易著火,這個店就是她的命,可不能讓人給禍害沒了。
老板娘跑去後廚,謝鵬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的人,不是方子民,他果斷的跟上老板娘的步伐。
那個藍袍小公子,他可不想和他在這裡待著。
落星坐在大門口回了一下頭,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她頓時無語。
這個店貌似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吧,你們都跑了,誰看店啊?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老板娘和謝鵬都沒出來,落星站起身,把椅子踢回原位,從袖袋裡抽出一支玉笛湊在唇邊。
舒緩悠揚的曲調傾泄而出,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
這曲子像是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能夠清除心底煩悶。
有人抬頭看了一眼客棧的招牌,看到雲香客棧四個字,忍不住湊上前,“小公子敢在這入住,你不知道這是北雲城有名的黑店嗎?”
落星停止吹奏,將玉笛係在腰間,“誰證明這是黑店?”
那人被問懵了,偏頭看向其他人。
他身邊的幾個人都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都是一臉懵。
“我五年前來過北雲城,城裡人都說這是家黑店,飯菜都很貴,一般人進去都是哭著出來的。”
“我三年前來過,也是聽彆人說這家店特彆黑。”
“普通客棧一個菜就幾十文錢,這聽說要幾兩銀子。”
“聽說?”落星嘲諷一笑,“這東西賣什麼價,都是看店家怎麼定,這裡東西好吃,住得舒坦,怎麼就不能收錢貴一些了?住不起就說這是黑店,我倒是第一聽到這樣的道理,在北燕國都鴻賓樓一個菜就能賣十幾兩銀子,國君都去那吃飯,那豈不是說鴻賓樓連國君都敢黑?”
那人反駁,“……那,那是國都,國都的東西能和這邊陲小城一樣嗎?”這話說得他們就是窮,還黑彆人店似的。
“就是,這地方,哪能和國都相提並論。”
“邊陲乃是兩國通商之地,來往商客絡繹不絕,並不比國都差,你們在北雲城買東西,可也都不便宜。”落星雙手環抱在胸前,背靠著門,一臉的不屑鄙夷,“住不起就住不起,還硬要黑彆人店,嘖嘖。”
“你……你說誰住不起了?小爺我會連個店都住不起嗎?給我開間房,我住他十天半個月給你看。”
“就是,我也開間房,要上等的客房。”
“我也開。”
幾個人湧上前,圍著落星,就差把錢拍落星臉上了。
落星唇角微微勾起,走進客棧,對著後廚叫道:“老板娘,來生意了。”
“來了來了。”
老板娘灰頭土臉的從後廚出來,看到幾個人圍在櫃台邊上,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怎麼她去後廚那麼一會的功夫,就來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