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啊,穿男裝用女音得多彆扭。”那樣的話不就顯得她是個娘娘腔的變態,畢竟看裡,不少人的眼睛都是不好使的,其中以男主為甚。
老板娘點點頭,確實會彆扭,落星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人狠話不多的公子哥兒,如果她一開口就是綿綿軟軟的女子聲音,那畫麵就如此刻一樣,有點太美,不忍直視。
落星也很有自覺,說了兩句就不再用本音說話。
因為同樣是女子,老板娘瞬間覺得和落星的心靈距離近了一些,她起身抱著凳子走到落星旁邊坐下,“落星,你的名字還挺好聽的,你是哪裡人啊?”
“你以前應該見過我,還施舍了我不少吃的,那個時候我就蹲在你們店斜對麵乞討。”身主記憶裡,這個老板娘是個命苦的好人。
年紀輕輕當了寡婦,街坊四鄰都覺得是老板娘命硬克死了她丈夫,不與她來往。
那個時候彆人都說雲香客棧是黑店,陶落星也就沒敢和雲香客棧的人說話。
老板娘伸手捂著唇,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麵前的女子氣質優雅,皮膚雖然發黃,但是那五官十分精致,一看就覺得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沒想到以前還真是個乞丐。
“有兩年沒看到他們在那裡乞討了,我記得那個時候蹲在那邊乞討的是幾個男娃娃,那幾個人是一起的,怎麼現在就你一個人,你的那些兄弟呢?”
“不知道守在哪裡,兩年前征兵的時候去當兵了,他們聰明機靈,應該過的還不錯。”
“最近兩年邊關都挺安定的,想來也是不錯。”不說彆的,吃飽飯肯定是可以的。
落星並不關心這個,她仰頭看著天空,她家崽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崽不在身邊的時候,有點想他。
老板娘見落星不太想說話的樣子,也保持安靜,順著她的視線看著天空。
月明星稀,曉風和暢。
今夜確實很美。
“阿嚏~”蘇禦被人揪著上船,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誰又在算計我,我說大哥,能不能放過我,那個女人我都沒見過她,這樣趕鴨子上架是沒有好結果的。”
“是不是好結果,我管不著,父親說了,讓我將你帶回去,我就必須將你帶回去。”蘇棋麵無表情,揪著蘇禦後衣領的手,沒有絲毫鬆懈。
這小子滑不留手,一個沒注意,他就會溜了,他可得看緊點。
“大哥,你這也太無情了吧,喂,陳月生,你還不快來救我,不然我回去了,我就把你那條破狗給煮了。”一天到晚吠個不停。
要不是它突然瞎叫喚,他也不會跟著這群人往這個方向跑,也就不會被大哥抓住。
我要逃跑!
必須逃,不能不逃。
現在隻要讓他不跟著大哥,他和那個死斷袖待在一起都好。
錦府的黑衣護衛在岸上站成一排,紛紛低著頭,陳月生懷裡的瑞雪還是叫個不停。
這事兒真不怪他,他也不知道是蘇大少爺來了北雲城瑞雪才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