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隻要有床就夠了。
落星打著哈欠,走到床邊躺下。
夜半,一縷白煙湧進房間裡。
蹲在門口的兩個人,在門邊等了大概一刻鐘,這才站起來,去推房門。
推了一下沒推動,方子民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
謝鵬接過匕首,從門縫裡插進去,慢慢的挪動門栓。
門栓一點點的被挪開,少頃,門栓‘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落星聽到那聲音,隨手一枚飛鏢射過去,“大半夜的,彆吵我。”
謝鵬:“……”
方子民:“……”
那可是最大劑量的迷煙了,竟然還沒暈,這小子到底乾嘛的?
謝鵬和方子民對視一眼,“還去嗎?”
“剛才好像聽到有什麼刺到了門上。”
“我摸摸看。”
謝鵬推開門,在門背後摸了摸,手上突然刺痛了一下,他將手收回來,就見手背上七寸長的一道血痕。
傷口深可見骨。
剛才他隻是輕輕用手在門上掃了一下而已。
“還好我沒太用力。”不然這手估計就廢了。
“刀嗎?”
“應該是飛刀,很鋒利。”
方子民端起地上的油燈,腳步極輕的走進房間,看了一眼門背,
門栓上一尺的地方插了一把飛刀,飛刀插進了門裡大半,隻露出了一小截在外麵。
方子民想把刀拔下來看看,刀卻自己從門框裡出來,飛回床的方位。
燭光下,能看到一根銀色的絲線綁在飛刀上。
清冷帶著少年質感的聲音,隨即響起,“我很討厭彆人吵我睡覺,給你一息的時間出去,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方子民的心狂跳不止,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捏緊了油燈的燈柄,趕緊從房間出來,並把門給關上。
“回去吧,我去給你找傷藥。”方子民說著腳步匆匆往樓下跑,跑完才想起他房間有藥,又往回跑。
謝鵬不知道方子民看到了什麼,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跟著方子民回房間。
落星一覺睡到中午,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因為沒準時睡覺,就算她睡了足夠的時間,身體疲憊的感覺沒有絲毫緩解。
落星在床上翻騰兩圈,打著哈欠坐起身。
好煩。
不打兩架不能好的那種。
唉……可是沒人和我打架。
崽昨天還生氣了。
可是明明是他要切磋的啊,我都沒有主動出手。
小仙女好可憐。
唉……
落星又歎了一聲氣,隨手一個飛刀甩出去,把窗戶撞開。
窗戶打開了以後,她把飛刀收回空間。
炙熱的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樓下吵吵嚷嚷的聲音也傳了上來。
落星聽到那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起身,拿起擺在床邊的藍色廣袖長袍穿上。
藍色的衣服,包裹在纖長的身體上,因為是直接在店裡買的,所以衣服不是很合身。
好在落星身高足夠,衣服也不會鬆鬆垮垮的往下掉。
穿好衣服,落星將長發用一根藍色的發帶綁在腦後,戴著麵具,端著盆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