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很想看到小可憐氣到爆炸的表情,也不能一次性把人給得罪乾淨了,不然等任務結束的時候,小可憐還不得把他拍成肉醬了。
作為一隻神鳥,要方方麵麵考慮周到。
落星放下捏著椅子角的手,想了想,沒有去敲審訊室的門,而是走到小警察身邊,“我能打聽點事嗎?”
小警察咽了咽口水,低下頭,“什……什麼事?”她應該沒發現他剛才在偷偷看她吧。
落星伸手指著慕堯所在的審訊室的門,壓低聲音問道:“剛才進那個審訊室受傷的那個男人,也是你們這的警察嗎?”
小警察順著落星的手看過去,審訊室的門緊閉,一點聲音都沒傳出來。
他想了一下,也壓低了聲音,“你說慕隊啊,他目前是在我們分局上班。”
“目前?”
“嗯,最近半年東區有點亂,他是被調到這邊查一個大案子的,至於是什麼案子,這個屬於機密,我不能講。”
“那他之前是屬於哪個部門的?”
“這個也是秘密。”
“……”這麼多秘密。
落星也知道警察有警察的規定,很多事情要求不能說,就不會說,她沒有再問,走回原位坐下。
鳳梧透過水鏡看著,操碎了一顆老媽子心。
小可憐是魔鬼吧,任務目標爸爸還在流血呢,就不能著急關心一下嘛?
真就不怕會失血過多而亡嗎?
受傷耶,多好的刷好感度的機會,怎麼就不知道把握一下。
審訊室裡,五個犯罪嫌疑人一字排開站著,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平靜,無論警察問什麼都默不作聲。
慕堯端正的坐在一邊,單手按著腹部,也不出聲打擾他的下屬王北亭問話。
王北亭瞥了一眼慕堯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裡著急。
這些人顯然準備打持久戰,慕隊又非要等審訊結果,不肯現在去醫院。
王北亭伸手指著他背後的幾個大字,聲音沉下去,“看清楚這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彆以為你們不說話,我們就拿你們沒辦法。”
幾個嫌疑人對於王北亭的話沒有絲毫動容,站在正中間那個矮小的男嫌疑人嗤笑道,“你們還想用刑不成?法律可是明文規定對待嫌疑人不能嚴刑逼問,你們要問的東西,我們就是不知道。”
男嫌疑人右邊的女嫌疑人緊接著男人的話後麵嬌滴滴的一笑,“你們硬要說是我們做的,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放了我們。”
“哎呀,聽說沒有證據,七八天就放出去了,警察局待過不少,這邊還沒來過,現在一看,這東區分局還挺破的。”
“你看,那桌子還掉漆了。”
“這麼窮啊,要不要我們給你們捐點錢換設備啊?”
幾個犯罪嫌疑人對視一眼後,囂張的笑出了聲。
王北亭的怒火直往腦門子上竄,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們給我安靜。”
“你讓我安靜就安靜,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不就一個小片警,你們說我們犯了罪就趕緊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不要那麼狂,不然等我們出去了,這件事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過去。”
“哎呀,這審訊室連個空調都不開,熱死個人了,要不你們跟著我們乾得了,至少天天有空調吹,哈哈哈~”
幾個人張狂的樣子,讓在場的警察都十分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