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寧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他是在問這個嗎?
“我是問你乾嘛親我?”明明知道他問的到底是什麼,還裝不懂。
落星舔了一下下唇,姿態隨意的脫了身上的衣服,丟在屏風上,脫了鞋子爬上床,“你勾引我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到底誰勾引誰?
季寒寧視線不敢落在落星身上,低頭看著地麵,“看你這樣子也沒事,我走了。”
他回宮複命後就讓人去查了趙落星,知道她過得不是很好,這才想著來安慰安慰她。
現在她這樣子,能吃能喝能睡,似乎對龍景逸退婚的事毫不在意,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剛才還被這個凶女人輕薄,他目前就想找個地方給自己洗洗腦。
他不是被人親了,而是被狗咬了。
“就走?你不是來暖床的啊。”落星聲音帶著一些玩味,半晌她躺在床上,拉了半截被子蓋在上身上,“說來也是,大夏天的,兩個人睡著也熱,你快走吧。”
季寒寧嘴角抽搐了兩下,要不是怕她現在是假裝的對白天的事不在意,他就一個巴掌呼過去,他才不學龍景逸道貌岸然那一套不打女人。
對付趙落星這樣的女人,就是要狠狠地打一架。
還好落星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指不定已經擼起袖子起來乾架了。
窗弦輕響一聲,落星回頭,室內已經沒有了季寒寧的身影,她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休息。
趙如雪勾引和親王嫡長女未婚夫的事,一天之間傳遍全城,大街小巷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就連小孩都編了歌謠在傳唱。
羅氏暗道失策,她昨天晚上光擔心如雪和怎麼對付趙落星,都忘了要去阻止流言蜚語在城裡傳播,這個時候再阻止也已經晚了。
她著急上火的起了一嘴泡,頭腦也昏昏脹脹的。
趙如雪由丫鬟扶著,來到羅氏的院子,守在門邊的丫鬟立即撈起琉璃珠串的簾子,“見過雲城郡主。”
有了封號的主子,多以封號稱呼。
趙如雪柔柔弱弱的笑了一下,“春茗,我母妃在做什麼?”
春茗低下頭,“王妃在喝茶。”她可不敢說王妃在為雲城郡主的事著急上火。
院子裡的人換得七七八八,她不想步前人後塵。
“嗯。”趙如雪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丫鬟,丫鬟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春茗手裡。
春茗隻覺得抓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拿著也不是,還回去也不是,最後隻好努力揚起一個笑容接下,“多謝雲城郡主打賞。”
趙如雪詫異了一下,以往下麵的人接到銀子,都是秘而不宣,這樣直接道謝還是少有。
她想到院子裡換了不少新麵孔,什麼也沒說,就著春茗撈起的簾子,走進室內。
羅氏坐在桌邊,手中端著茶盞,確實是在喝茶。
“母妃,雪兒來給您請安了。”
趙如雪的話打斷羅氏的思緒。
羅氏放下手裡的茶盞立即迎上去,握住趙如雪的手,“雪兒,你身上的傷要好好養著,怎麼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