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管家跟在羅氏後麵進房間。
裡裡外外的丫鬟都看不到人影,羅氏沉著臉,坐在軟榻上。
這群小賤蹄子,跑得倒是挺快。
劉管家本就躊躇,猶豫不定,見到羅氏這個表情,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王妃,您現在真的還好嗎?”
羅氏火氣又上來,帶血的手一拍身側的小矮幾,在上麵落下一個血掌印,邊上的杯子茶碗都碰撞得響了好幾聲。
“廢什麼話?你這條狗命不要了是不是?”
劉管家一下跪在地上,“王妃,是……是這樣的,剛才下麵的人來報,說坊間現在都在傳,說王妃您懷孕了,懷的不是王爺的孩子,給王爺戴了綠帽子,還說您生性放蕩,在外麵養了不少麵首,一夜禦七郎,還說……”
劉管家停頓了一下,抬起眸子小信封觀察了一下羅氏的表情。
羅氏臉上麵無表情,火瘡上的血跡,讓她看起來又醜陋,又惡心。
“還說了什麼?”
劉管家穩定心神,繼續說道:“還說雲城郡主和男子私奔在外,根本不在府中,說王妃與郡主不愧是母女。”
一個茶杯在劉管家腿邊碎裂,羅氏歇斯底裡,“給我查,抓到散播流言之人給我帶回來。”
她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僅汙她名聲,還帶上她女兒,真當她羅香琴多年不出手,就是個軟柿子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劉管家站起身一溜煙的跑了。
出了香雪閣,劉管家腿突然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心臟還噗通噗通的直跳。
嚇死他了,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走不出香雪閣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明天就上護國寺給您老添香火錢。”
羅氏坐在軟榻上,胸口猛烈起伏,長長的指甲刺進肉裡,才保持住自己的理智。
她伸手放在小腹處,有些遲疑,三個多月之前有過一次,應該不會一次就……
羅氏穩住心神,“春華。”
話音落下,許久都沒有人應答,也沒有進入房間,羅氏臉色又冷下去,“這群賤蹄子,看來是小命都不想要了。”
落星正參加著司禮司首府大人家二女兒的詩會。
詩會上一群鶯鶯燕燕,肥環燕瘦,應有儘有,女子嬉笑的聲音,從院落裡遠遠傳出去。
“雲傾郡主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邊賞花,那邊正在鬥詩,很是熱鬨,婉兒聽說郡主在清河郡是第一才女,想來詩文不錯,為何不參與其中?”一個粉衣的小丫頭一屁股坐在落星身側,明明才八歲,說話卻十分老成。
落星看著身側的小蘿卜丁,女孩長著一張可愛的蘿莉臉,臉頰上撲了厚厚的粉,高高的發際線,頭發全部往後梳,露出高顴骨的大腦門,光亮照人。
落星對於這種辣眼睛的審美無力吐槽,默默收回視線看著荷花池裡的魚,一條條錦鯉在水中遊蕩,陽光照在水底,水下的玉石溫潤清透。
落星從身側的瓷碗裡抓了一點魚食,撒進水裡,水裡的錦鯉立即圍成了一團,甩著魚尾,爭先恐後的張著嘴大口吃著。
小蘿卜丁自己討了個沒趣,唇微微抿了一下,站起身,“雲傾郡主好好玩,我去那邊和其他姐姐鬥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