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洗淨冤屈(2 / 2)

基地長好像不太願意說這個,但瞿問卻主動接過了話頭。跟在後麵的樓天寶便一聲不吭地聽了個全套。

原來瞿問的孫子瞿醒,前些日子忽然失蹤了。

他還未成年,但身手和能力都不錯,瞿家是將他作為種子選手培養的。但這個孩子一直想要進副本看看,瞿家當然不願意放瞿醒離開,因此家中一直有大大小小的爭吵。

瞿醒小小年紀便當上了一支救援小隊的小隊長,經常隨著師兄弟出入天門基地,瞿問也一直很放心。但就在不久前,瞿醒在任務途中悄悄離開了小隊,不見了蹤影。

瞿問說:“他們都推測我這個孫子進副本去了。但是我算過了一卦,卦象顯示他現在不在副本裡。”

這不廢話,要是他現在進副本,您老人家隨便算上一算就知道他往哪裡去了。

瞿問又說:“我算出來他往這個方向走了,附近沒有彆的基地,所以我篤定他在**亭基地裡。”

基地長對樓天昴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小跑著去查人口記錄了。

瞿問接著說:“我這次親自來,是為了給他一點教訓。他父母幾年前亡故,我也一直在鑽研占卜之道,沒有心思理睬他。現在一看,已然沒有人能管住他了。實在沒有辦法,隻有我親自來一趟,才能帶他回去。”

樓天寶聽著十分唏噓。其實如果讓她做選擇,樓天寶是寧願留下來陪自己的父親,也不願意離開三果的。這孩子年紀太小了,根本不懂家人的可貴。

基地長與瞿問在走廊裡說了一陣話,樓天昴就捧著文書滴溜溜地跑回來了。

他喘了幾口氣說道:“瞿先生,您孫子現在,他在,在城北邊的大眾食堂裡,當傳菜跑堂的。您看看這個資料,應該是他沒錯。”

傳菜?跑堂?

樓天寶差點沒笑出聲來。

瞿問聽到這裡,整個人怔了一怔,旋即便說:“帶我過去,我現在就要見他。”

樓天昴連忙將資料丟給一邊路過的一位小員工,領著瞿問往城北大眾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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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正好是上午十二點,城區內外炊煙四起,不少人家生火做飯,**亭的幾條大街上還有食堂小二報今日菜名的聲音。

城北食堂的門口,站著一位清秀少年,他拿著手裡的單子衝外頭喊了一聲:“都停一停啊!停一停!今日有好菜!”

門外眾人行走匆匆,似乎沒有聽到這位少年的聲音。

少年便清了清嗓子,拔高了嗓音道:“今日的炒菜是青椒炒雞蛋、醋溜土豆絲、爆炒金針菇!葷菜是胡蘿卜土豆燜豬肉、豬肉白菜燉粉條!飯後還有小番茄發放,兩隻菜起點,單人一枚佛……”

路邊停下聽菜譜的兩人正打算掏腰包看看劃算不劃算,卻見那個站在食堂門口的少年像是見了鬼似的,將手裡的菜單往空中一拋,雙腳一跳縱身躍入街巷中,奪路而逃。

兩人麵麵相覷,不明白這是在鬨哪出。其中一個人剛想將掉在地上的菜單撿起來,身旁一人就將他猛地往旁一撞,直直地撞到了食堂大門上。

“你個孬孫,看我不把你打得你爸爸都不認得……!”

瞿問氣得老麵通紅,他一隻手撩起自己的長褂,另一隻手高舉著自己算卦用的簽筒,一陣風似的,衝進了街巷裡。

緊接著,基地長與樓天昴也一起跑了過去。

樓天昴一邊跑還一邊給衝撞到的眾人賠禮道歉:“對不住啊老周,對不住啊老齊!老李回頭我給你賠!對不住對不住!”

樓天寶呢,她上了二樓走捷徑。地麵上人流眾多,瞿醒跑不了太快。二層上到處都有平板搭建的通路,樓天寶瞅了兩眼,推算出他的必經之路,三跳兩跑躥到了他的麵前。

瞿醒一見前路給人堵上了,二話不說掉頭就跑。然而他的爺爺老當益壯,他剛回頭就和老爺子撞了個滿懷。

老爺子扯住了他的領子,噴著唾沫星子道:“你還敢跑?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好好的產業不要,跑到這麼個小地方端盤子,我老臉都給你丟儘了,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瞿醒護著腦袋,一邊躲閃一邊喊:“彆打臉!彆打臉!臉是門麵!打了他們就不要了!”

老爺子愣了一愣:“誰不要?”

“食堂啊。”

老爺子差點氣到心梗。他不要簽筒了,乾脆扯過一旁的扁擔往孫子身上掄。這打得那叫一個熱鬨,瞿醒被他打得上躥下跳嗷嗷直叫。

基地長與樓天昴終於跑了過來,他倆趕緊上前拉人,一個人死死拽住瞿問的長褂袍子,另一個架住瞿醒不讓他逃。

場麵這才穩定住了。

樓天寶站在街口,對著周圍的觀眾說:“就一點家務事,老爺子抓孫子呢。都散了吧。”

她將口袋裡的一點精兒果掏出來吃了,還彆說,這精兒果放了一周,味道還是一樣勁爆。

老爺子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瞪著自己的孫兒一語不發。瞿醒呢,臉被打成了豬頭,支支吾吾說不了話。

樓天昴在前努力地勸瞿問老爺子,基地長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後努力說教。

樓天寶,隨手買了一把瓜子,一路吃到了**亭。

樓天昴勸了一路,瞿問的氣也差不多消了一半。基地長讓樓天昴帶瞿醒去消腫,自己則留下來陪老人家說話。

樓天寶吃完了西瓜,雙手一拍正想回家去睡覺,樓天昴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樓天昴伸手,作勢要把手裡的藥箱遞給樓天寶:“你去給那個小子消腫。”

樓天寶才不願意:“要去你去。我要回去睡覺。”

樓天昴見她不樂意,隻好說:“那你也先彆回去。瞿家可是藏清門的頂梁柱,你和人家認識一下也好。”

的確是這麼個理。樓天寶歎了口氣,便隨著父親去給瞿醒消腫了。

本來,樓天寶隻是打算往旁坐著,等自己老爸給瞿醒消腫就行。誰知她在旁坐著坐著,竟然看出了一絲端倪。

這個瞿醒,怎麼長得和瞿星那麼像?

樓天寶皺著眉瞪著眼,緊緊盯著眼前的少年。眉目間還是有些許不同的,瞿醒的頭發往右邊分,下巴也更短一點。但整體的氣質和瞿星完全一樣,隻要稍作打扮,就能以假亂真。

等一等,這人不是叫“瞿醒”嗎?他和瞿星有什麼關係?

樓天寶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姐姐?”

少年正抬著頭接受治療,冷不丁聽樓天寶問了這麼一句,麵色有些訝異。

他說道:“是有個姐姐。在我小時候就生病去世了。”

樓天寶:“叫瞿月?”

瞿醒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

樓天寶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巧合嗎?

樓天寶再問:“既然你姐姐叫瞿月,你為什麼不叫瞿星?星星的那個星?”

瞿醒歪著腦袋,小小的眼睛裡滿是大大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媽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姐姐,你有什麼問題嗎?”

樓天寶衝他擺擺手。

她想起了那個,在一果世界裡,遞鑰匙給自己的人了。

她和自己長得也很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現在她在三果,用著三果世界裡“樓天寶”的身份,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她是魂穿,她可以篤定。

那麼其他人呢?

紀絨絨在二果說有一個女生頂上了自己的位置,瞿星現在也是這樣。

難道說其他人都是身穿?隻有她一個人是魂穿?

又或者……

因為其他世界中的自己都死了,所以她才能順理成章地,用這個世界中自己的身份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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