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兩聲宋澤銘還是沒什麼反應,宋承頤也沒客氣了,該怎麼著就怎麼一點沒心慈手軟,就把人扔在了自己的房間。
隨後連個被子都被給他蓋,回自己房間之後又換上了睡衣確定身上沒沾什麼酒味才去睡覺的。
洛以夏早上了醒了之後,才看到宋承頤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哥哥呢?”
“在他房間。”
“他喝酒了啊?”
“喝醉了。”
“為什麼喝酒啊。”
“我哪知道,再睡一會兒。”
宋澤銘清醒過來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
一邊懊惱著自己怎麼喝這麼醉,一邊衝進浴室洗澡。
再出來已經十點了,還上什麼班啊。
樓下的洛以夏正在吃水果,看到宋澤銘之後還喊了一聲,“哥哥要吃嗎?”
“不吃,昨晚是承頤接我回來的?”
“嗯對啊。”
宋承頤是去洗葡萄的,放在了洛以夏的麵前之後,看了宋澤銘一眼。
兩兄弟默契的上了樓。
“你昨晚怎麼回事?”
宋澤銘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的,一夜沒蓋被子,有點難受。
“喝的有點多。”
宋承頤找了桌子依靠著,隨後問,“想回部隊?”
宋澤銘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昨晚雖然喝醉了,說了什麼也差不多都能記得,不至於醉的不醒人事那樣。
“你猜到了?”
“嗯,昨晚聽你說了兩句差不多猜到了。”
“嗯,我想去。”
“你戒指都訂了,都決定結婚了,你現在要走?”
宋澤銘低垂著頭久久沒說話。
“我得報仇。”
“你都回來多久了,你現在去報仇?五年了,你以為你身體素質還和五年前一樣?爸媽現在年紀都大了,你怎麼知道你下次回來是不是一具屍體?紀瑤呢?你再讓紀瑤為你守一輩子寡?”
宋澤銘把頭撇向了一旁,眼底有些紅,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承頤說的都是事實,他能辯解什麼,這次去要麼報了仇,要麼送了命。
他不去他對不起那一群兄弟,他去了他辜負了父母和紀瑤。
“自己好好想想,爸媽說什麼也不會再同意你過去了,不管你以前在部隊你多軍功顯赫,回來了你也隻能抽身放棄,你是血肉之軀,不是什麼銅牆鐵壁。”
宋承頤看著宋澤銘歎了一口氣,離開的時候,最終於心不忍,“自己好好想想。”
一切都是意外,他都知道,意外發生了也隻能接受。
隻是那時他發誓他定要報仇。
兩年的時間他都在找尋那夥人的蹤跡,這些年即使回來了,他依舊關切著那邊的消息。
和戰友們保持著聯係,隻是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所有人都很激動。
那天江舟給他打了電話。
“宋哥,我們已經跟上級領導申請過了,這次的任務還是我們小隊去執行。”
許久之後江舟緩緩出聲問他,“宋哥,你要歸隊嗎?”
隨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你都回去那麼多年了,也不可能回來了,我這張嘴哈哈,你要結婚了是吧?不知道我們回來還能不能趕上你的婚禮,但是沒事之後我們肯定過去給你把紅包給補上!”
“我們還得過來看小侄子呢,宋哥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肯定都是好看的。”
宋澤銘那時候聽著不知道什麼心情,難受的緊。
總覺得自己像是叛徒一樣,要是在戰場上他就是逃兵。
拋棄了隊友,拋棄了信仰與祖國。
之後江舟又說了許多,宋澤銘也沒聽下去。
不想去是不可能的,他放不下那群戰友,也放不下左瓊和時文的死。
宋承頤說的一點都沒錯,紀瑤呢。
他當初喜歡紀瑤的時候,就應該想好了的,紀瑤呢,他不能再辜負紀瑤了。
紀瑤不是意外,他們在一起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是他遵循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想重新開始的,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