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五十七縷白月光(2 / 2)

白月光掉馬之後 多梨 11787 字 6個月前

她不再偽裝楚楚可憐,現在的她是真的慘,真的無助,恐慌。

“回到婚禮現場,當著攝影機道歉,說清楚你到底和蘇家有沒有關係,”蘇蘿淡聲說,“然後把你做過的錯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說清楚,不許漏下。”

林九蜜慘然而笑:“你倒不如讓我去死。”

全部說出來,她該怎麼在娛樂圈中混下去?

“自私的人都比較惜命,”蘇蘿看她,“你自己選,要麼自我剖析罪行,要麼由我幫你——提前說好,如果我動手的話,可不會這麼溫柔。”

……

對於網友來講,今天可謂是瓜田大豐收了。

上午林九蜜的婚禮出亂子,新娘的四十多個前“男友”(包括金主和小白臉)大鬨了婚禮;男方也疑似遭到了前男友的譴責;不過半小時,林九蜜像是中了蠱,麵色慘白地站在攝像機麵前,聲音極輕地要求直播。

她在眾多網民的麵前痛哭流涕,說自己騙了他們,自己其實並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不過是和某富豪沾了點親帶點故。

除卻她的粉絲爆炸之外,其他的網民倒不是多麼吃驚——畢竟,上次《奢侈的下午茶》節目過後,林九蜜的富家女人設已經崩塌的一乾二淨了。

然後,林九蜜又拋出了一個接一個的重磅炸彈。

“先前我利用自己的名氣乾涉了不少劇目的選角,還欺負了不少新人,借著拍戲的名義打了幾人耳光……”

“剛出道的時候,為了得到某些戲的角色,我陪導演睡了好幾次……”

“我也曾經脅迫新人去陪投資商,為了使她們聽話,還拿她們的合約做威脅。”

這都是什麼驚天大料!

玉女人設徹底崩塌的一乾二淨,林九蜜簽署的公司高管焦頭爛額。

這個瘋女人是什麼情況?

這下就算是神仙來也救不了她啊!

林九蜜麵對鏡頭,眼神空洞。起先還隻是為了應對蘇蘿而說,後麵越說越起勁,更像是發泄似的,把自己經曆過、看到過的黑暗麵一一揭露開。

遲遲趕來的經紀人麵色鐵青地把她拽下去,阻止她再說下去。

攝影師也遭到驅趕,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對著林九蜜說:“不好了,江少他和那個男人在花園裡接吻被江老先生捉到了!”

攝像設備還沒有關閉。

忠實耿耿地跟著網絡轉播出去。

激動不已守在屏幕前猝不及防又吃到一口大瓜的網友:“……艸,這又是什麼驚天大反轉!!!”

林九蜜終於支撐不住,軟軟地倒了下去。

除了經紀人,江家已經沒有人會再在乎這個新娘。

已然亂成一團。

蘇蘿功成身退,不費吹灰之力把婚禮攪得個天翻地覆,她腳步輕快地上了車。

任真真、溫念和易慕的祝賀短信一條接一條地發過來,蘇蘿愉快地翻了幾下,唇角勾起。

前排的“司機”出聲:“小公主,請問接下來是回清水灣嗎?”

蘇蘿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驚訝地趴過去,看到季臨川,問:“你怎麼在這裡?”

季臨川說:“擔心某個小公主看熱鬨看的忘記回家吃飯。”

蘇蘿原本還不餓,被他這麼一說,摸了摸肚子,突然覺著有些想吃東西。

“你不去工作嗎?”蘇蘿問,“難道你公司出什麼意外了嗎?”

季臨川笑:“意外倒是沒有,小公主放心,足夠為你買下所有想要得到的珠寶。”

蘇蘿的手指抵著下巴:“難道你上班遲到自暴自棄打算曠班嗎?”

“不是,”季臨川說,“我需要去德國一段時間,大約半個月,明天七點的飛機。”

蘇蘿:“嗯。”

“上次約好了陪你玩,”季臨川說,“現在還可以兌換嗎?”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彆,蘇蘿竟然覺著心裡麵有那麼一丟丟不舒服。

把這種奇奇怪怪的念頭壓下去,蘇蘿凝視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也不是不可以。”

季臨川陪她瘋玩了一下午。

包括上次的鬼屋。

蘇蘿自詡膽子大,但這次進去的時候仍舊不可避免地害怕;季臨川拉著她的手,安撫著被音樂和突然出來的家夥嚇到的小公主。

他甚至在後麵有人追上來的時候故意停下,在“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主動拉住他,讓縮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蘇蘿去看清工作人員的相貌,甚至引導著蘇蘿去握工作人員的手:“你摸摸,是有溫度的,彆怕,都是人假扮的,世界上不存在鬼。”

工作人員:“彆這樣先生,我覺著自己好沒麵子的。”

一個本該充滿刺激驚險的鬼屋探險,在季臨川的引導下,硬生生地變成了乾部下鄉慰問;但凡是被季臨川拉到的鬼,都不得不接受來自蘇蘿的熱情握手。

從鬼屋離開之後,蘇蘿去廁所,季臨川站在一旁等她。

最先被季臨川捉到的工作人員從鬼屋中出來,拍著季臨川的肩膀:“兄弟,上次惹小姑娘哭的人是你吧?”

季臨川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什麼?”

“上次啊,剛剛陪你來的小姑娘買了兩張票,一個人進來,我還沒嚇她呢,一個人蹲在地上哭的稀裡嘩啦……心疼的我呀,忍不住也陪著哭了會。人家小姑娘多可愛啊,下次可彆再惹她難過了。”

季臨川凝視著蘇蘿離去的方向,目光愈發柔軟:“謝謝,我知道了。”

他哪裡舍得讓她難過。

晚上蘇蘿本想著堅定地拒絕季臨川,可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迷迷糊糊地又和這人滾了一次床,單;今日的季臨川格外的溫和,也格外的令人招架不住。

蘇蘿感覺自己要淪陷了。

底線都快守不住啦。

季臨川離開的前兩天,她自己倒是沒什麼,依舊該吃吃該喝喝,隻是晚上一個人睡的時候,莫名地感覺到有點孤單。

不過短短幾天,她竟然已經習慣了那個男人給予的溫暖。

蘇蘿把自己的煩惱講給任真真聽,任真真表示不聽並且踹翻了這碗狗糧;

溫念笑著安慰她——

“不是我方勢單力薄,而是敵方炮火太猛烈。守得住光榮,守不住也光榮。”

正在為守不守而煩惱的時候,《銀樓香玉》開拍了。

這是部群像劇,雖然蘇蘿飾演的燕玉鏡是主角,但其他配角亦是有著完整的故事脈絡。

蘇蘿的戲份多是安排在前麵,雖說整部劇預估拍攝時間為一年,但考慮到各個演員的檔期安排,蘇蘿的拍攝集中分配起來,也就是五個月。

拍攝地點不在梁京,而是氣候溫潤潮濕的江南。

拍攝一周之後,蘇蘿身體有些不舒服。

她的記性似乎更加不好了,每一句台詞都要花費好長時間去背;這倒還好,不清楚是不是吃不慣這裡的飯菜,她的胃口很不好。有天劇組中備的一道菜是小銀魚,她隻吃了一口,就一陣反胃,忍不住放下筷子。

易慕也在劇組中,她關切地問蘇蘿是否是壓力過大——

《銀樓香玉》的導演要求高,不少女明星被她罵哭,有的壓力大到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發,也是吃不下去飯。

蘇蘿自覺沒什麼壓力啊,她熟讀原著,台詞背的也熟;除了一開始導演訓斥了她幾句情緒不對之後,後來也就不怎麼責備她了。

偶爾甚至還會誇獎她。

任真真得知之後,風塵仆仆乘機過來看她,硬拉著蘇蘿去醫院做檢查。

在聽蘇蘿描述完自己的症狀之後,醫生推了推眼鏡,詢問完幾個常規問題之後,開了單子,直接讓蘇蘿去驗尿。

任真真全程陪伴,最後的檢查報告也是她取的。

蘇蘿上午剛剛拍完兩場,午飯吃的也少,現在有點累,裹著外套,坐在長椅上等任真真。

側臉看過去,隻見任真真眉頭緊鎖,捧著那張檢查報告,緩慢地走到她麵前,沉重無比地說:“蘿蘿,你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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