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三十四縷白月光(2 / 2)

白月光掉馬之後 多梨 10771 字 6個月前

沒想到蘇蘿另辟蹊徑,竟然穿了男裝。

還是這麼的……俊美。

馮夕移開目光,心跳急促,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縱使她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蘇蘿的長相真的很不錯。女裝明麗,男裝俊美。

蘇蘿沒有看她,快步離開。

這是今天最後一場試鏡,陳相宇已經疲憊不堪了。除了馮夕之外,其他的還真的都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那個祝英台。

馮夕唯一的劣勢是年紀大了些,但也無所謂,陳相宇相信她的演技能夠彌補年紀上的缺陷。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還是會選擇馮夕——

直到蘇蘿進門之前,陳相宇都是這麼想的。

而當蘇蘿昂首踏入房門的時候,已經視覺疲勞的陳相宇坐直了身體,看直眼睛。

蘇蘿的照片早就先一步送了過來,隻是陳相宇未曾想過,她本人遠遠要比照片上還要明豔動人。

這還是今天下午第一個男裝的祝英台。

陳相宇咳了一聲,問:“你準備的哪一段戲?”

這樣的裝扮,英姿勃發,他猜大抵是梁祝初會,或者再早一點,勸服父母允她男裝讀書。

“十八相送,”蘇蘿微笑,“可以嗎?”

“當然可以。”

十八相送是梁祝經典的一段,祝英台頻頻暗示,榆木疙瘩梁山伯完全不理解,少女心事款款,偏偏男方遲鈍。

相較其他,這一段的表演難度也高。

陳相宇饒有興趣地想看看蘇蘿準備一個人怎麼演下去。

然而,開始不過一分鐘,他就被蘇蘿給征服了。

少女澄澈明亮的眼睛,欲言又止的羞澀,看向旁邊“梁山伯”時飽含濃情的眼神……

都要比馮夕更加充滿活力。

她台詞也說的婉轉纏綿,藏了綿綿情意又不能直言。

更彆說少女膠原蛋白滿滿,正是青春好年華。

演技在線,顏值滿分。

這才是他一直找尋的那個祝英台啊!

陳相宇險些當場拍定就是她,克製著衝動,微笑著誇她演的不錯,請她回去等消息。

蘇蘿看他表情,知道此事十拿九穩,微笑著道彆。

回去的時候不曾遇到馮夕,多半是已經離開了。

下午飛回梁京,靜安公館中沒有人,傭人說季先生和朋友出去騎馬了;蘇蘿不以為意,親昵地擼了半天的布偶,親親熊貓,開開心心地趴在床上翹著小腳丫看書。

林雪蕊發了語音消息過來,說今天上午讓人給她送了一瓶果酒,從德國帶回來的,據說有鎮定安眠的作用,叫蘇蘿嘗一嘗。

傭人取了過來,蘇蘿拿著酒杯慢慢地喝;沒想到這酒後勁兒有點大,入口甜,喝到第九杯,蘇蘿察覺到有些頭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翻過來看了眼瓶身標注的酒精濃度。

40度。

蘇蘿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麼叫做坑女兒——高濃度的果酒提前說啊!她才不會喝這麼多。

也有可能,極少飲酒的林雪蕊壓根意識到這種果酒隻要四杯就能放倒蘇蘿吧……

的確鎮定安眠了。

蘇蘿剛想站起來倒杯蜂蜜水解解酒,結果手一抖,把酒瓶打翻了。

濃鬱的酒香頓時在臥室中彌漫開來,蘇蘿靠著床坐,覺著自己好像在看萬花筒,眩暈一陣連著一陣。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不輕不重的。

“蘿蘿?”

蘇蘿費力地抬眼,看到了季臨川。

張了張嘴,她傻乎乎地說:“是你啊,狗男人。”

季臨川沉寂兩秒,決定不和醉鬼計較,彎腰把她扶起來:“你喝多了,先去換身衣服。”

小姑娘愛喝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蘇蘿的胳膊手都軟綿綿的,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醉了之後意外的乖巧順從,她問:“喂,你該不會是想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吧?”

季臨川扶著她離開次臥,吩咐傭人整理好這房間裡的狼藉,順便回答她:“不會。”

他是君子,君子從不趁人之危。

哪怕扶著,她走起路來也是東倒西晃,站不穩。

蘇蘿說:“咦,我是不是走歪了?”

“沒有,是路歪了。”

“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吧,”蘇蘿晃悠悠拍了下腦袋,自言自語,“那我得吃點糖,不然會暈呐。”

季臨川剛想叫人給她拿糖,猝不及防,蘇蘿忽然傾身過來,雙手搭在他胸膛上,掂著腳,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他的嘴唇。

季臨川僵住了。

剛剛非禮過的蘇蘿鬆開他,仍舊抓著他的胳膊,臉頰紅撲撲的:“好甜啊。”

季臨川冷靜了兩秒。

冷靜不下來。

去X的君子。

他是正常的男人,麵對自己的未婚妻不停撩撥,不需要忍耐。

季臨川把蘇蘿攔腰抱起,徑直走向主臥。

蘇蘿渾然不覺,還傻乎乎地笑:“喂,你知道嗎?我準備把你放在心裡了,不過隻給你留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位置,要排在我爸爸媽媽姥姥姥爺爺爺奶奶……”

她一口氣報出一長串人名,包括任真真溫念範恬甚至甜甜團團昨天在機場看到的一隻京巴都排在前麵。

最後才說:“……這些後麵,我不會給你太多太多的喜歡,因為你是狗男人,隻配得到這些。”

身體陷到柔軟的床褥中,蘇蘿看不清壓在身上的人,季臨川在她眼中隻是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危險的氣息愈發濃烈。

她叫:“混蛋,我是叫你把我也放心上,不是放床上啊!”

季臨川不答,抽出領帶,修長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早就去卸了妝,臉頰上的肉很嫩很軟,嫩豆腐一樣,稍微用力就給她掐紅了。

舍不得,偏偏又能激起人內心深處的破壞欲。

眸色愈發深沉。

“不能通婚?”季臨川戳戳她的臉頰,語調危險,“一口一個狗男人,對待彆人時,哥哥哥哥叫的親熱,對自己未婚夫就這麼冷淡?”

蘇蘿暈暈乎乎,隻聽到了前半句,還以為季臨川在質問她,仍舊倔強地在皮:“我們種族不同,存在生殖隔離啊。”

季臨川俯下身,親吻著她的額頭,聲音低啞:“正好,那我們今天試試,到底有沒有生殖隔離。”

在手掌拂上肩膀之時,蘇蘿努力睜開了眼睛,借著酒精,終於問出了口:“那你愛我嗎?”

然而季臨川沉默了,解開她襯衫上的第一粒紐扣。

就在蘇蘿以為得不到回應的時候,聽到了他的聲音,不複冷靜。

“少說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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