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三十三縷白月光(2 / 2)

白月光掉馬之後 多梨 10054 字 3個月前

江賢無意間看了眼屏幕,正好是蘇蘿品鑒書畫真假的這一段。

他說:“這個小姑娘和九蜜有點像哎。”

江慎柔冷哧一聲:“算了吧,你還好意思拿林九蜜和人家比?這是高配鑽石版,你家林九蜜就是低配青銅。”

江賢真覺著像,眉眼都有點那個意思,但神韻又完全不同。

他一步三回頭看了好久,直到江慎柔不耐煩把他推了出去。

江賢也暗暗地記下了這個小明星的名字,蘇蘿。

巧了嘿,也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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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川走的第三天,蘇蘿心情舒暢無比,甚至想高歌一曲翻身農奴把歌唱。

不得不說,靜安公館這邊一應設施都比清水灣那邊好,再加上左擁右抱,一邊東北仙女貓,一邊是四川國寶熊,蘇蘿不由得感歎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這樣美好的日子被周昭影的到來無情地打破。

蘇蘿晚上修仙,上午基本上睡到十一點才起。

結果才七點鐘,熊貓就衝了進來,驚慌失措地拿毛絨絨的頭去拱蘇蘿:“糟了糟了,壞婆娘來了。”

蘇蘿有起床氣,閉著眼睛把他毛絨絨的腦袋推開:“什麼呀?”

布偶貓敏銳地跳起來,踩在她胸上,拿大尾巴去掃她的臉:“麻溜兒起來!外麵那女人老鼻子壞了!”

神奇了。

這倆人工智能怎麼還能知道外麵來的是壞人?難道是程序出問題了?

蘇蘿正準備繼續睡,聽見傭人敲敲門,恭恭敬敬地叫:“蘇小姐,太太來了。”

蘇蘿還思考了三秒鐘,這個太太究竟是指誰。

猛地想起,該不會是季臨川的繼母周昭影吧?

雖然季臨川先前反複叮囑蘇蘿不用搭理她,但表麵上的禮節總要做齊。蘇蘿匆匆穿好衣服,隨意梳洗,直奔客廳。

周昭影端坐在沙發上,動作優雅地飲茶,旁邊還坐著季扶風,正在低頭看一本書。

淺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頭發長短也類似,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季扶風的這身裝扮和季臨川沒什麼區彆。乍一看過去,蘇蘿還以為是季臨川回來了。

周昭影一看到蘇蘿,就笑開了,親切地拉她的手過來坐,寒暄幾句,就迫不及待地把話扯到正題上:“蘿蘿呀,扶風剛回國,現在仍舊住在家中。他公司就在南岸區,來回上班消耗時間挺長,我看靜安公館這邊空置的客房不少,能否讓扶風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等他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走。”

季扶風也放下手中的書,懶懶散散地笑:“媽,你可彆說了,這樣麻煩嫂子肯定不行。”

周昭影笑容不變,隻是嗔怪地看他一眼:“怎麼?你嫂子還能把我們當外人看?都是自家人,暫時借住一下房子怎麼了?你嫂嫂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這一唱一和的,要是蘇蘿臉皮薄一點,半推半就就遂了她們的意願。

可蘇蘿是誰啊?

就沒有她不好意思懟的時候。

“我當然介意,”蘇蘿把手從周昭影手中抽回,抽出濕巾擦了擦,丟進垃圾桶,“我和臨川還沒結婚呢,叫嫂嫂多不好?”

周昭影愣住:“蘿蘿,你怎麼這樣說話?”

季扶風收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看著蘇蘿。

和林九蜜這個小白蓮打交道久了,蘇蘿對付這彎彎繞繞頗有心得。她也漾出一副笑臉來:“阿姨,您剛剛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呢?畢竟您提的這要求也太荒唐了點。現在這時候,哪家成年的弟弟還要賴在隻有哥哥女朋友在的房子中住呢?這說出去多讓人笑話呀?這得多無恥無禮的人,才能這樣要求啊?”

周昭影先前隻聽說蘇蘿刁鑽任性,並不以為意,正麵第一次交鋒,她眯著眼睛打量蘇蘿:“確實是開玩笑,你這孩子真不識逗。”

蘇蘿仍舊笑眯眯:“是呀,阿姨。從小到大彆人都說我嘴笨心實,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搞背地裡捅刀子戳人脊梁骨那一套。阿姨,您也覺著這樣兩麵三刀的人不好吧?”

一句話一把刀子,周昭影覺著自己和這個小機靈鬼相處不過兩三天,就能被她氣到昏厥。

旁邊的季扶風笑:“蘇小姐還真有意思。”

蘇蘿笑容無懈可擊。

周昭影忍了又忍,擠出一個笑臉,溫溫柔柔地對著蘇蘿說:“說來也難為你了,畢竟臨川那孩子性子差,小時候脾氣也壞,玩火把自己燒傷不說,連累自己的妹妹也給燒死了……哎,那些傷心的事先不說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扶風參考參考,附近有哪些公寓……”

周昭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簡直是表明了要引著蘇蘿好奇,最好是等蘇蘿主動追問,她再添油加醋地說一說。

可蘇蘿偏偏不問,就不問,憋死她!

蘇蘿微笑著繼續和周昭影聊其他話題,從公寓到護膚到珠寶,偏偏不給她任何機會再提起季臨川。哪怕有個苗頭,也立刻岔開來。

哼,就是不給你機會說!

季扶風始終微笑,隻是看蘇蘿的眼眸愈發幽深。

蘇蘿雖然沒有如周昭影所願詢問,但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想她說的那句話。

先前季臨川說起過一次,季扶風上麵還有個孩子,不過早早夭折。

那時候她不知真假,現在聯係上周昭影這句話,難道是真的?

周昭影現在說這種話,無非是想離間她和季臨川,蘇蘿再清楚不過了。

孩子夭折是真,但肯定不會是季臨川故意放火。

蘇蘿並不知當年實情,卻直覺季臨川不會做出那種事。

這人就是嘴巴毒,從不曾做過一件壞事。

送走不懷好意的周昭影和季扶風,蘇蘿還未鬆口氣,季臨川打來視頻通話。

想想那兩條東星斑,她接通了。

視頻中,男人伸手鬆了鬆領帶,淡聲問她:“周昭影和扶風去公館了?”

“剛走。”

“抱歉,”季臨川凝視著她,說,“是我疏忽了,我已經轉告門衛,不許再放他們進來。”

看來他視這兩人也如同洪水猛獸。

其實偶爾和周昭影打打嘴炮也沒什麼壞處,畢竟在損人這方麵,除了季臨川,前二十幾年她從未遇到過對手。

蘇蘿點頭,看季臨川眼下隱隱有烏青,心裡小小的抽了一下,像是針紮了那麼一下。

她忍不住問:“你最近工作很累嗎?”

事實上,季臨川已經接近七個小時未曾進食了,這個視頻通話也是擠時間的,擔心她被周昭影欺負。

現在看她麵色如常,才放了心。

他端著黑咖啡喝了一口,聽到女孩的問候,心中一股暖流湧過,近期疲倦一掃而光。

放下杯子,他說:“還好,謝謝你關心。”

“我才沒有關心你,”蘇蘿嘴硬,“隻是擔心你突然間猝死,遺產不好處理而已。”

“那等我回去,咱們就結婚,”季臨川露出溫和的笑意,“結婚之後,你就是第一繼承人,怎麼樣?”

“不行啊,”蘇蘿認真無比地說,“民政局肯定不會同意,這不符合《婚姻法》的規定。”

“哦?”季臨川訝然,“怎麼不符合?”

“人狗不能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