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果真在你心裡,永遠隻有林沉淵,沒有子昂。”趙氏看著永安侯下去的背影不由又是抱怨了一聲。
“走吧,我們先回去。”
“好的夫人。”
趙氏坐著馬車先一步離開了皇宮門口,永安侯站在宮門口等啊等,一直等了快一個時辰也沒有等來林沉淵。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乾脆又進了皇宮找了人打聽。
結果這一打聽才知曉,原來林沉淵在見完陛下後,又正巧碰到了和順王,便跟著和順王從另外一個宮門口離開了。
也就是說,他這一個多時辰白等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永安侯:“…………”
早知道,他就不等了,直接跟趙氏一起回去了,哎。
從皇宮離開後,永安侯並沒有直接回他們侯府,而是去了白府附近的一家茶館坐著,又讓手下的人去打聽林沉淵的動向。
結果傳來的消息說,林沉淵見完和順王後,已經回驍騎京都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永安侯不死心,就繼續坐在茶館裡等,結果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來林沉淵的消息。
白府的李婆子凶狠無比,前幾天他剛剛跟白瑾梨鬨了分歧,他要是現在敢上門的話,肯定會被白家的人攆出來。
沒辦法,永安侯隻好選擇打道回府。
夜色中,剛剛騎馬從郊外回來的林沉淵聽到追風的彙報後,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自從永安侯來他們家找白瑾梨說出那樣的話後,他就派了人盯著永安侯,所以今天的永安侯到底做了些什麼,他無比的清楚。
他甚至已經猜到了永安侯前來找他的用意。
還不是想給他道歉,然後問問他陛下召喚他進宮說了些什麼。
嗬,但凡永安侯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真心疼愛的話,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明明見證了他跟白瑾梨成親,知道了他的過往曾經,還能背著他找到白瑾梨,對白瑾梨說出那樣的話來,真的是讓人想笑。
他以為顧青櫻這一茬事情今天就算過去了嗎?
不會的。
且看著吧,這事會越來越有意思的。
——
永安侯府。
趙氏一回到家裡,就去了林子昂的院子。
林子昂現在住的院子跟之前那個院子比,雖然大小沒差多少,但是環境跟裝飾卻是差了太多。
原本趙氏要來找他的話,隻需要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
而現在,最起碼得走兩炷香的功夫。
“子昂啊,你在忙嗎?”
“娘,你怎麼過來了?我不忙,隻是看看書罷了。”
林子昂看到趙氏過來了,立刻將手中的兵書放下,起身過去扶著趙氏的胳膊坐下,又親自給她倒了茶。
“子昂啊,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要不,你還是搬回到以前的院子去吧?”
“娘,那院子不是留給大哥的嗎?我住在這裡挺好的。”
林子昂心中一動,表麵上卻裝的一點兒都不在意。
“是留給他的不錯,是他自己不願意回來的,怪誰?怎麼著,他自己不回來,難不成還要霸占著地方不讓彆人住?”
“娘,大哥自然有他的想法,該回來的時候會回來的,我們就不要逼他了。”
林子昂嘴上這麼說,內心卻在咆哮,永遠不回來才好,死在外麵更好呢。
“誰逼他了?就他能耐?如今當了朝廷命官了了不起?竟然還敢拒絕青櫻郡主的好事,我看他真是腦子不好。”趙氏冷哼一聲。
“娘,你這話是何意思?”
“外麵的謠言你都聽到了吧?實際上並不是你爹看上了青櫻郡主,而是青櫻郡主看上了林沉淵,讓你爹去當說客,結果被林沉淵給拒絕了。”
“你說他怎麼想的?好好一個身份尊貴的郡主看上他了,想要嫁給他,他說不要,非要守著那個鄉下村姑在一起,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結果現在好了,他拒絕了郡主,得罪了郡主不說,還讓你爹莫名背了黑鍋,我跟你爹又被傳召進了宮裡受到了一頓指責,你說說這叫什麼事情?”
聽著趙氏的那些抱怨,林子昂嫉妒的捏緊了袖子裡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