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不速之客,靈晨轉頭就挑了個豐元芝和柴老爹不在的時候,跟張天民通了氣兒。
張天民臉色難看的摁滅了煙,囑咐道:
“是我疏忽了,這事兒我去收拾,往後可彆放陌生人進屋了,多危險。”
靈晨道:“……不是陌生人,裡頭有學校女老師。”還有有過過節的人哪!
張天民怒氣更勝,“什麼玩意兒?還為人師表。好,我這就去處理,你們在屋裡彆出門啊!”
“知道了。”
剛答應下來,關門時候看見抵在門上那隻手,靈晨抬頭一看,笑道:
“你怎麼來了?今兒不上班麼?”
常曉茹放下胳膊,走進門裡,上下打量著靈晨,隨即鬆了口氣,道:
“聽說你被一群小混混給堵了,我正擔心呢?不過,看你樣子,應該沒事兒吧?”
靈晨立在門後邊兒,笑著搖頭,道:
“沒事兒。”
常曉茹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道:
“我就說呢,聽說那群混混兒,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斷了,慘的不得了,哎——興盛呢,他怎麼樣?沒傷著吧!”
“就是蹭破點兒皮,挨了兩拳,沒啥大事兒。”
“都挨揍了還敢說沒事兒?你可心真大!”
“瞧你這話說的。”靈晨不樂意了,
“我們就仨人,對上那麼多人,還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興盛那是學藝不精,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跟我爸說好了,好好找了師傅操練操練他,再有下回,怎麼得男人也得護著自家姐妹,你說對不?”
“你這意思,感情這回是姐妹護著興盛?”
常曉茹侄子被人埋汰,可不樂意的跟靈晨對上,
“小芳我見過,雖說是個小辣椒,可要斷人胳膊腿啊什麼的,我是不能信,照你這麼說,廢了人的是你不成?”
靈晨揚起下巴,睨了眼常曉茹,一副“你總算有些眼光”的表情,
“那可不……咳咳,不能夠啊!”
眼角瞥見門口一側身影,靈晨嘴裡拐了個彎兒,可不小心讓口水給嗆著了,表情瞬間切換,捂著心口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後怕的模樣兒:
“我細胳膊細腿兒的,哪能打得過一群男的,多虧了興盛,幸好他護著我跟小芳,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心裡頭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堪稱迅敏,暴力女金剛的一麵隻是浮雲,沒有必要弄得人儘皆知對不對?嗬嗬……
常曉茹默默的把手放到靈晨腦門,奇怪道:
“沒發燒啊!”怎麼看著顛三倒四,這麼不正常!
靈晨瞥了眼角度,很好,門口看不見,“啪”的一下拍開,靈晨飛快瞪了下眼,低聲道:
“我好得很,你少咒我!”
然後,又是一副笑臉相迎模樣兒,笑容可掬的問候:
“彆在這杵著了,快進屋吧,這兩天外頭亂,我爸叮囑讓我關緊門戶。”
常曉茹放好自行車,“哦”了聲,朝著門後招手,
“晉殊,甭站在外頭啊,快進來,我跟你說過的,這就是我小妹家裡,快進來。”
是了,張天民不在家時候,不放心張玲子一個人待著,總要有人看著的,白日裡是豐元芝和阿雲,或者老爹,但凡誰有空,晚上睡覺前,靈晨幾個一邊兒寫作業,一邊兒陪著。
這會兒,已經睡醒了,正準備著家裡吃鍋子呢!待著常曉茹和晉殊進了屋子,靈晨朝著廚房叫了聲兒,,
“媽,來客人了,您快出來。”
“哎,來了。”
張玲子出來時候,常曉茹正拉著興盛和小芳看呢!瞧著倆人當真沒事兒,順手把小興放抱在懷裡,指著晉殊介紹道:
“小妹,這是咱們一個院子裡的,晉家的晉殊,咱們那時候都得叫他一聲小叔,你還有印象沒有?”
張玲子的情況漸漸的轉好,小時候的事兒記得的越來越多,仔細看了一會兒,轉頭看著常曉茹,笑著點頭,道;
“有些印象,那時候我都十來歲了,可還得跟個五六歲的孩子叫小叔,叫人之後他還給了我一個紅包,原來是你啊!你都這麼大了。”
晉殊一直淡淡的笑著,讓人打量著不見不悅,聽得張玲子最後一句問話,和顏悅色的開口:
“是啊,沒先到你還記得我,原先還想著沒打個招呼就冒昧上門十分失禮,可既然知道你嫁到這裡,總要來看看的,來前家中父母也多有叮囑,讓我看看你過得如何?回去還得回報一聲,不然,老人總是不放心。”
張玲子有些失神,喃喃道:
“晉爺爺和晉奶奶待我很好呢!沒回見我總往我口袋裡放糖,彆人是水果糖,隻有我是奶糖,晉爺爺說,讓我彆之吱聲,一個人慢慢吃。”
靈晨端了幾杯花茶出來,放在茶幾上,招呼道:
“請喝茶!”
瞥了煙桌上的果籃,靈晨十分肯定,這玩意兒縣城可沒有,也不知道這人啥時候買的,瞧著倒是怪體麵的。
“媽,你喝水!”打斷張玲子出神兒,靈晨將茶杯放到她手裡,回憶的神色不適合張玲子的病,她還是樂嗬嗬的好。
“哦,好!”張玲子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