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什麼邏輯組成的組合?
毛利和真峪自然是知道出場順序背後的深意的。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對手,是山吹的雙打一。
“那就先試著讓他們進入同調。”毛利說,“直接以單打實力火力全開,就贏得太輕易了。”
真峪:“……你說得對,但這話聽起來……”
“是立海大的傲慢。”毛利笑道。
真峪頗為感慨:去年毛利來的時候還和立海大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也沒什麼歸屬感,但一年過去,毛利也被立海大的氣息所感染,變得自帶“傲慢”了。並不是說他從前就不驕傲。他從前也很有天才的自覺,但不管怎麼想都和現在完全不同。
鬆山和崎本原本覺得自己在雙打二會有獲勝的機會,但事實證明,沒有,對上立海大,他們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個人實力確實限製了他們的發展。精神力勉強達到了同調的底線,但並不是每一次雙打都能同調,而其餘素質又過於平庸了,確實雙打技巧非常精湛,但對上個人實力出色的對手,就會直接被壓製住。
在前幾l局,毛利和真峪在做雙打配合,也給了他們攻擊的機會,但當毛利和真峪找到了屬於他們的節奏,發揮出他們的雙打技巧後,個體實力的差距就讓比賽的天平無儘傾斜了。
他們甚至無法在實力的壓力下進入同調狀態。等了半天沒等到同調,毛利和真峪也沒再等了,隻自顧自以自己的節奏,用雙打配合的方式拿下了比賽。
而雙打一,幸村帶著丸井上場時,場邊的跡部都變了臉色。
幸村那家夥在想什麼?
上場的柳也變了臉色。
而幸村先發製人:“蓮二,不是說比起雙打,更希望通過單打鍛煉自己的能力嗎?”
這是柳一直以來在立海大內部“逃避”雙打給出的理由。
柳:“……我隻是將機會讓給了更需要這個機會的人。”
“原來如此,那真是讓人驚訝啊。”幸村的笑容裡帶上了一點憂傷,“當了一年多的隊友,我居然還不夠了解你嗎?”
你柳蓮二是這麼大公無私的人嗎?
柳:“……總之,既然成為對手,那就好好打一場比賽吧。”
和幸村搭檔的丸井非常興奮。而幸村也利用自己的能力和雙打技巧,給了丸井能夠完全發揮所長的空間。
柳很快明白了幸村的意思,在球場上配合著利用自己的數據去攻擊丸井的弱點,下手毫不留情。
和他搭檔的佐伯都有些驚訝:“柳君?”
“直接針對丸井就行。”柳冷靜道,“他的弱點很明顯。我的部長大概是想要鍛煉丸井的能力,因此一直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來。等到他認真起來,我們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事實也就像是柳說的那樣。
幸村在丸井意識到了自己的弱點,也找到了最適合的雙打節奏後,就認真起來,接管了比賽,直接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幸村出現在雙打一這件事,讓跡部意識到,自己對A組的出場人員猜測會是完全錯誤的。
那麼自己的對手會是誰?是熟悉的真田嗎?應該不是。跡部在A組剩餘的人員中定位著,將目光停留在某個長相很熟悉的銀發少年身上。
果然,等他走上對手,他的對手確實是小仁王。
原來如此,把本大爺當做“教學道具”和“踏腳石”嗎?像是幾l個月前練習賽裡的忍足那樣。
跡部猜出了幸村的想法,但他並沒有生氣。畢竟去年集訓他也想辦法讓忍足成為了幸村的對手,以期刺激忍足,隻是效果不好。
“看來,幸村對你寄予厚望。”跡部對小仁王說。
他表情帶著玩味,說完這句話後又瞥了一眼在場外的仁王:“又或者,是你們教練對你寄予厚望,而作為部長的幸村,想辦法滿足了教練的意願?”
小仁王扯了扯自己還沒留太長,被紮起來後隻有短短一截的小辮子:“在你眼裡,幸村是這樣的人嗎?”
“誰知道呢?”跡部道,“至少他很在意MASA教練,也很尊敬MASA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