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紋頭目親自騎馬,率領著一群小嘍囉,候在山寨大門下,等待著柳花花被放回來。
段無痕裝模作樣的挾持著柳花花繼續後退,眼見距離越來越遠,心裡正要放鬆一下,又是平地裡一聲炸雷,萬馬奔騰。
段無痕驚的心頭一陣收縮,但低眸看到身前的美人,不知怎麼的,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很快,容華為首的一支千人騎兵隊伍從山後衝了出來。
望著段無痕和柳花花,容華連忙勒馬,跳下馬背。
那邊廂一乾山賊,望見這種狀況,早呼啦一下躲進山寨,緊閉大門,全寨戒備。
“太子殿下沒事吧?”容華忙問。
“沒事。”看到是自己人,段無痕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
容華眼眸望向柳花花,滿眼的濃情蜜意藏也藏不住。
這兩個人,有情況啊。段無痕想著,心裡竟然升騰起醋意。
“月色,你怎麼不告而彆呢?”容華眼神哀怨,像是一枚被情人拋棄的大姑娘,那叫一個委屈。
見容華演的如此投入,真切的讓人分不出真假,柳花花一時有點招架不住。
見花花不答話,容華又一臉關切的問道:“月色,你怎麼也在這裡,沒受傷吧?”
“沒有。”花花搖頭。
“來人,帶月色先回去。”容華吩咐。
“是。”兩個侍衛下馬。
“等等。”段無痕突然身子一橫擋在柳花花麵前,問道,“月色?你叫她月色?你和她什麼關係?”
容華俊顏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即說道:“她是我的貼身侍女。”
“胡說,她分明是本王的側妃柳花花。”段無痕理論道。
容華無奈望了柳花花一眼。
柳花花聳聳肩,表示這邊已經穿幫了。
容華複又看著段無痕,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太子殿下,在我看來,她就是月色。如果不是我,她早就死在你手裡了。不是嗎?”
段無痕啞然。如果當初柳花花沒有在新婚之夜出逃,他或許真的已經把柳花花的小命收了。
望著段無痕已經承認的表情,容華道:“既然如此,以後她隻是月色,不是柳花花。”說著一把把柳花花拉在身後,交給兩個侍衛,吩咐道,“送她回去。”
“是。”兩個侍衛抱拳。
段無痕也沒阻攔,目送柳花花離開,這才正視著容華,開始男人之間的較量。
“容公子,你應該知道,她是我拜過堂的妻子,我是不會任由她漂泊國外的。”段無痕眼眸淩厲。
容華輕笑:“殿下,你我都清楚,你對柳花花隻有恨,隻想著報複,不是嗎?”
段無痕不置可否。
容華接著道:“殿下堂堂男子漢,她隻不過一個弱女子,你就看在我的薄麵上,放過她,怎麼樣?我乃堂堂草莓國容丞相之子,太子親信,應該有這個分量吧?”
段無痕遲疑,表麵上,用柳花花一個仇人之女換盟國丞相嫡子的人情,這是一個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隻是,他為什麼那麼不甘心呢?
見段無痕遲疑,容華又道:“太子殿下,此事你先回去好好權衡下利弊。待我先去剿滅了山賊再說。”
說著招手叫來兩名侍衛:“送太子回館驛休息。”
“見段忠了嗎?”段無痕問。
容華笑:“段忠沒事,你帶來的人大部分都沒事,都在館驛養傷呢。”
段無痕這才放心,隨侍衛去了館驛。
且說容華蕩平了山寨,把一乾山賊該關押的關押,該留用的留用,然後凱旋。
館驛內,段無痕沐浴更衣,換上了雍容華貴的服飾,藍色錦衣鑲著金邊,說不出的高貴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