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之中,戲精哥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刺骨的森寒讓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大變。
他是被白蘇蘇打暈帶走的,所以並不知道現在現在在什麼地方,此時看到滿屋子的刑具和一襲黑衣蒙著麵的白蘇蘇,不由的心中一凜。
該死的,他這是不小心踢到哪塊鐵板了?堂堂城主府竟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挖開一條地道。
白蘇蘇此時正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撚起一抹烏黑亮麗的秀發在手中把玩。
眼見戲精哥清醒過來,笑了一聲:“你醒了。”
雖然看不到長相,但那一雙狹長嫵媚,充滿殺機的眼睛他卻記得一清二楚,隻是一瞬間他便想起了眼前這名女子就是被他挾持了整晚的小胖子。
他扯了扯嘴角,嬉皮笑臉的道:“小胖子,你我好歹同床共枕過,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落在他臉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左邊臉頰上已經出現一道鞭痕。
“嘶……真凶!”戲精哥吃痛,卻並沒有閉上嘴,言語間依舊在挑釁著白蘇蘇。
白蘇蘇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說吧,你是什麼人,潛入城主府究竟有什麼目的?”
戲精哥聞言咧了咧嘴,吐出一塊帶血的痰:“呸!想從本大爺嘴裡問出話來,這點手段可不行,還有你這鞭子軟綿綿的,跟撓癢癢似的,一點勁都沒有。”
“嗬……”白蘇蘇聞言不怒反笑,心說這人骨頭還挺硬,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但白蘇蘇是什麼人?能由著彆人在她麵前裝逼嗎?
戲精哥的話剛說完,她手中鞭子就再次重重落下:“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這個人沒什麼耐性,不想浪費時間跟你玩我問你答的遊戲。”
她這一鞭子下手不輕,直打的戲精哥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饒是他這樣的硬漢子還是痛嚎出聲,慘叫聲回蕩在幽暗的地牢裡,顯得格外驚悚。
門外的屬下回稟道:“主人,能溶解易容術的藥劑已經調配好了。”
“嗯。”白蘇蘇點了點頭,指了指被打的氣息奄奄的戲精哥說:“給他卸了。”
戲精哥原本淡定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這易容術采用的是獨門秘法,人皮麵具和麵部嚴絲合縫,尋常手法根本無法揭開,需要特殊手法和藥劑才行,這是他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沒想到這個女人跟前臥虎藏龍,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識破他的偽裝並且調配出藥劑。
他這話是在心裡說的,若是讓白蘇蘇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因為她打從看到他脫衣服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臉是假的了。
戲精哥的易容術果然高超,不僅改變的皮膚,連麵部輪廓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卸妝之後,一張邪魅狂狷的麵容出現在了白蘇蘇的麵前。
深藍色的眸子映著火光惱怒的瞪著白蘇蘇,牙關緊咬著,像一隻憤怒掙紮的狼。
白蘇蘇看著眼前桀驁不馴的年輕男子,忽然臉上綻開一抹瑰麗的笑:“謝小侯爺?您怎麼到這來了。”
在原著裡,這冠軍侯府的謝小侯爺是太子南宮盛的死對頭。
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是權臣之子,一個謀略無雙,一個少有戰功。
冠軍侯權傾朝野,手握重兵早有謀逆之心,其子謝雲樓和太子處處針鋒相對,一言不合就要比個高下。
在得知太子南宮盛對蕭鳳梧非常在意之後,用手段從南宮盛手中搶走了蕭鳳梧,結果嘛當然是虐身虐心,不可描述。
白蘇蘇早覺得這次抓到的人會是五大情敵之一,但她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一出手就抓到了謝小侯爺謝雲樓。
謝小侯爺此時內心的驚駭無以複加,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白蘇蘇,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你是誰?”
白蘇蘇笑笑,起身走到他的麵前:“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可不是隻有你冠軍侯府一家強者,你敢不經允許進入我的地盤,就應該做好不能活著走出去的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