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嘛?”褚晏出聲問道。
虞秋秋回頭,見是他,也隻是微微挑了挑眉,“明晚不是有宮宴麼,我在挑明天要穿的衣裳。”
說著,她便轉過身問起了褚晏:“你覺著這身怎麼樣?”
褚晏站在門口,視線從她手裡的衣裳又掃回了虞秋秋臉上。
“這是要去迷死誰。”褚晏咬牙嘀咕。
“嗯?”虞秋秋沒聽清,“你剛說什麼?”
褚晏清了清嗓子,既然她問了,那麼……
“不好看,我覺得一般。”褚晏擲地有聲道。
虞秋秋沉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衣裳。
——“算了,狗男人能有什麼眼光,他的建議不具備參考性。”
“明天就穿這件好了。”虞秋秋拍板道。
褚晏:“……”
所以……問他的意義在哪裡?
翌日,即便褚晏有心阻止,虞秋秋到底還是穿了那身精挑細選的衣裳。
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準備出發去宮裡。
褚晏走在虞秋秋身後,
也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心理作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虞秋秋今天比起往常,好像更明豔照人了些,是個男人都會注意到。
偏偏今晚又是接風宴……
該死!
他現在隻想去把赫連雲錚的眼睛戳瞎。
“前麵有顆石子,小姐小心!”幾人走到府門外,都快要上馬車了,綠枝突地驚呼。
褚晏立刻看去,果不其然,虞秋秋的鞋子即將落下的地方,躺著一顆圓潤的石子。
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滑倒。
天賜良機!
見虞秋秋身形有後仰的趨勢,褚晏一個箭步上前攬住了虞秋秋的後腰,一手抓著她的肩膀,緊張搖晃:“你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了?”
“算了,還是跟嶽父說一聲,我們今晚不去了。”
說罷,他帶著虞秋秋就準備往回走。
——“狗男人這是在發什麼神經?”
虞秋秋掰開了他的手,拒絕打道回府。
——“被我踩到,他該擔心的不應該是我,是石頭才對吧?”
虞秋秋無語地睨了褚晏一眼,移開腳,直接提著裙擺上了馬車。
而她剛剛踩過的那個地方……石頭已經不複存在了,留下的,隻有一攤粉末,風一吹就散了,當真是……粉身碎骨。
褚晏:“……”
他忽然發覺,以前虞秋秋踹他的時候,估計還是收了力道的,如若不然,他不可能四肢還健在。
“愣著乾嘛,還不上車?”
虞秋秋掀開簾子催促道。
褚晏回神,邁步間微微歎了口氣,餘光瞥見那隨風而逝的石頭粉末,隻覺自己的命運也跟那石頭一樣,無力回天。
……
馬車的車輪滾滾向前,一想到虞秋秋和赫連雲錚馬上就要見麵了,褚晏的心情不能說是陰雨連綿,隻能說是冬雷震震,全程都臭著張臉,連虞秋秋都察覺出來了。
她側首端詳了一會兒,忽而輕笑出了聲。
褚晏轉頭:“你笑什麼?”
馬上就要見到赫連雲錚了,她很高興?
虞秋秋唇角微彎:“沒什麼。”
——“笑某人杞人憂天,我對赫連雲錚根本就沒興趣,也不知道某人這是在草木皆兵些什麼?”
沒興趣?
褚晏眸光一顫,此話當真?
他徑直地看向了虞秋秋的眼睛,試圖從其中看出些什麼。
“怎麼了?”虞秋秋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什麼。”褚晏移開視線,心情驟然放晴。
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赫連雲錚對虞秋秋有什麼想法,虞秋秋沒興趣,那也沒用不是?
確實是杞人憂天了。
褚晏放下了心來。
然而——
事實卻證明,人說出口的承諾都不一定奏效,更何況……沒說出口的。
宮宴上,打從赫連雲錚在一眾北遼使臣的簇
擁下從殿門外進來起,虞秋秋的視線就在他身上沒離開過。
——“他的右眼角竟然也有一顆淚痣。”
右眼角的淚痣……
褚晏搭在膝上的手收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女人看這麼仔細是想做什麼?
他唰地一下轉頭,警惕地朝虞秋秋看了去,而虞秋秋卻絲毫都沒有察覺,還在看那個赫連雲錚!
褚晏咬牙。
女人的心,騙人的鬼!
剛才來的時候還在說自己對人沒興趣,結果現在盯著人看,這是幾個意思?
“咳!”
褚晏咳嗽了一聲,以示譴責。
“看夠了沒有?”褚晏見譴責無效,隻好壓低了聲音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力。
可虞秋秋卻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竟是壓根沒聽見一般。
“他很像……我從前認識的一個人。”
褚晏一聽,這還得了,警鐘登時就震天響了起來。
“誰?”褚晏抓住虞秋秋的手腕:“你說他像誰?”
“嗯?”虞秋秋神思回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褚晏緊緊地盯著她,不知為何,虞秋秋的異常反應,令他前所未有的不安,他直覺虞秋秋說的那個人,一定在她心中地位非凡,不然的話,虞秋秋不會這般失態。
“到底是誰?”褚晏再度追問。
虞秋秋的目光卻從他的臉滑落到了脖頸。
——“是誰啊……”
虞秋秋抬眸。
——“一個經常安利我說脖子很好咬的吸血鬼。”
褚晏:“!!!!!”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