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入了掌心。
藥丸黑中透紅,色澤很是詭異。
褚瑤怔怔看著掌心的藥丸,景明被褚晏支走,現如今又將她關在了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已經能夠想到,明天等待她的會是怎樣的審判,但是——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褚瑤神情越發瘋魔。
哥哥是不是還想讓她當著阿蕪的麵懺悔?剝奪走她的一切,讓她被世人唾棄,然後在無地自容中死去?
褚瑤嗤笑著,仰頭將掌心的藥咽下。
“你休想!?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當晚,褚瑤暴斃。
天亮趕來的褚晏以及旁邊的成遠伯俱是臉色沉沉。
太醫查驗過後,幾番欲言又止。
成遠伯見狀,立即揮手示意屋內之人全部退下,隻留下了他和褚晏。
“劉太醫,可是查出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成遠伯問道。
成遠伯請的是他府上相熟的太醫,尋常情況必不可能故作此態遮遮掩掩。
果不其然,人都下去後,劉太醫深吸了口氣道:“世子夫人的確是毒發身亡,但——”
劉太醫看向成遠伯:“伯爺可還記得當年的淑妃?”
“淑妃?”
成遠伯心頭一驚,劉太醫無緣無故怎會提起淑妃,難道?
劉太醫點了點頭:“世子夫人毒發的症狀,同當年的淑妃……如出一轍。”
餘下的,劉太醫便沒再多說了。
當年淑妃寵冠後宮,五皇子還未出生時,便有不少人斷言此胎若是皇子,依陛下對淑妃的寵愛,必將立其為太子。
隻可惜,淑妃生下的卻是個死胎,之後沒過多久,淑妃更是突然就中毒身亡了。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那段時間,宮內宮外可謂是人人自危。
可即便這樣,淑妃所中之毒來源何處、又是什麼毒,也仍舊沒有查出來。
若是教人知道此毒在成遠伯府重現於世,隻怕是清者也難自證,後患無窮。
褚晏聽完始終未置一詞,淑妃死那年他剛出生,對這段陳年往事實是不太了解,但光看成遠伯聞之色變的程度,這事怕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待成遠伯親自送走劉太醫後,兩人去了書房商議。
具體商議了些什麼,無人知曉。
兩日後,先後的兩則消息爆出,在京中引發了軒然大波。
褚晏的真妹妹找到了,成遠伯府的世子夫人居然是個假千金!
假千金見事情敗露,畏罪而死,成遠伯大怒,揚言此等劣婦不配入其賀家祖墳,做主將其休棄,葬於荒郊,是為無名氏。
眾人對此議論紛紛,甚至街頭巷尾都有不少百姓談論此事。
宣平侯府。
“世子爺!世子爺!驚天秘聞!”
周崇柯的隨從一路飛奔進至了書房門外,還未進門,迎麵就飛來了一個紙團。
他眼
疾手快將紙團接住,展開一看,頭一句就是“餘有愧。”
隨從:“???”
這看著怎麼像是致歉書呢?世子爺要跟誰道歉?
隨從一頭霧水地走了進去,地上一地都是寫廢的紙團,再抬頭一看提筆坐於桌前的世子爺,好家夥,那表情真是有夠生無可戀的。
?????
隨從看得是越發疑惑了。
世子爺這是怎麼了?
說起來,世子爺這兩天把自己關在府裡,一直都悶悶不樂的,就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似的。
“什麼事?”周崇柯掀眸,大老遠就聽他在那扯著嗓子喊,結果到了跟前反倒又不出聲了。
他倒要聽聽是什麼驚天秘聞。
“啊!”隨從拍了腦袋,一想起這事,他的情緒就續上了,一臉震驚地看向世子爺,道:“阿蕪居然是褚大人的親妹妹!!!”
周崇柯沉默。
他還當京中又出了什麼大事呢,結果,就這?
周崇柯歎了口氣,繼續生無可戀地打草稿。
這事他兩天前就知道了,確切來說,是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天知道那天他聽到褚晏和阿蕪坦明她身世時有多震驚,他杵在那,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世上人家千千萬,怎麼就偏偏……
“咣!”
周崇柯手裡的筆一扔,抬手揉了揉額角,頭痛!
第二天大朝會。
褚晏剛踏進候朝房,見到周崇柯還意外了一瞬。
這廝不一般都踩點到麼,今日居然來這麼早?
褚晏瞥了他一眼,便錯開了視線。
兩人見麵不打招呼是常態,褚晏直接選了個位置坐下,權當沒看見。
隻是他剛落座,抬眼卻看見周崇柯頗有些拘謹地朝他走了過來。
褚晏皺眉,這人又想做什麼?
隻見周崇柯走到他麵前,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慷慨赴義地叫道:“哥。”
褚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