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沒彆的法子了。
想到這,褚晏顫抖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我說起來給我更衣,誰家媳婦跟你似的,嫁進來天天睡懶覺。”褚晏頭鐵著重複道。
虞秋秋咬了咬牙。
——“很好,我這瞌睡那真是一下子就醒了呢。”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才幾天,狗男人就現出原形了。”
——“怎麼,覺著自己地位穩固了,有恃無恐了,反過來想拿捏我了是吧?”
——“很好,是時候喪個夫了。”
虞秋秋歘地一下撐坐了起來,怒瞪向褚晏,氣勢洶洶剛準備下床,誰料卻看見褚晏動作自然地將她的衣裳給拿了過來。
“看我做什麼?”褚晏眉頭皺起,將虞秋秋其中的一件衣裳抖開,聲音不悅,催促道:“我先給你穿,完了你再給我穿,這難道不公平麼?快點!”
虞秋秋:“……”
她看了看已經準備好要伺候她穿衣的狗男人,黑眼。
——“不是,這人有病吧?”
虞秋秋縮回已經伸出被子的一隻腳,沒好氣道:“我還沒到點,你自己衣服自己穿去。”
說罷,虞秋秋便往後仰一躺,蓋好被子,睡回籠覺去了。
褚晏:“……”
“這機會可是你自己放棄的,我等會兒就得上朝去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啪!”
回應他的,是虞秋秋扔過來的一個枕頭。
“……”
褚晏默默將手裡的東西放回去,換了朝服,心有餘悸地就出門了。
去宮裡的路上,隨從見褚晏時不時就要抬手擦一下額上的汗,很是納悶。
他將自己進風的領口攏了攏,這天氣雖然比前些日子回暖了些許,但……好像也沒到可以熱得出汗的程度吧?
隨從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一整個歎為觀止,他家大人這火力還怪旺的,羨慕……
……
上午,京城一酒樓內。
褚瑤收起將剛收到的寫有字跡的一張紙給收了起來。
她看向窗外,有些心神不寧。
派人去尋了那麼久,竟是泥流入海,一點音訊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麼?”褚瑤低聲喃喃。
思及那天子在滄州渡口看見的那個人,褚瑤望著窗外,出神了半響,忽地自嘲地輕笑出了聲。
草木皆兵。
可能真的是她看錯了吧。
如果那個人真的還活著,怎麼可能一直忍著這麼多年都不現身?
想通關竅,褚瑤回過神,收回視線,起身正要回府。
可當她站起,餘光瞥見一人,轉身的動作一頓,忽地快步走到了窗前,目光一瞬不移,雙眸驟然睜大。
……
廷尉司。
褚晏下了朝之後便回了府衙。
他麵前攤著一張紙
,手裡拿著筆,準備寫下需要時刻提醒自己的注意事項。
有道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事關性命,得慎之又慎,就比如,今兒早上,那可真是生死一線,那女人沒睡好的時候,根本就毫無理智可言!
褚晏落筆——
“一、絕對不要在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吵醒她。”
“二、絕對不要在她剛睡醒、或將醒未醒的時候招惹她,起床氣還未消散,有被波及且致死的風險。
“三、”
褚晏還未寫完,便見隨從走了進來。
“大人,二小姐找您,說有急事。”隨從稟報道。
褚晏眉頭皺起:“什麼急事?”
他沒怎麼把褚瑤所謂的急事放在心上,褚瑤能有什麼急事。
褚晏不以為意,繼續用筆沾了沾墨。
然而——
“二小姐說,是有關於夫人的急事。”
“鐺!”地一下,褚晏將毛筆扔進了筆洗中,倏地一下站起,將麵前的紙折好收起,然後抬步就往外走。
“她現在在哪?”褚晏問道。
……
一刻鐘後。
褚瑤把褚晏拉去了集賢酒樓。
“什麼地方說不得,非得來這裡做什麼?”褚晏不解。
褚瑤卻是悶頭在前麵帶路。
“虞秋秋和周崇柯在此處私會,哥哥我帶你去捉奸!”
終於可以有機會抓住虞秋秋的狐狸尾巴,褚瑤難掩心中激動,加快了步伐。
隻是,剛說完,走了沒幾步,身後卻是沒聲了。
褚瑤疑惑著回頭,卻見本走在她後頭的哥哥,這會兒卻是在背道而行。
褚瑤連忙追了上去。
“哥哥走錯了,是那邊。”褚瑤攔住他提醒道。
褚晏直接越過她,繼續往外走:“我想起我還有樁急事,先走了,這事以後再說吧。”
褚瑤急了,捉奸的事情怎麼能夠以後再說呢,這若不捉個現行,那不是在給虞秋秋狡辯的機會麼?
“哥哥,來都來了,還是先去看看吧,萬一有什麼誤會,當場說開也好啊。”褚瑤再度上前攔住了褚晏的去路。
褚晏:“……”
就是因為來了他才要走。
若是早知道褚瑤拉他過來是為了這事,他根本就不會來。
想也知道,虞秋秋若是真想同周崇柯私會還能讓她給發現?
還捉奸,這事的不可控性太大了,再加上褚瑤也在這,萬一被她一攪和,他沒了台階下怎麼辦?
再加上——
“你跟周崇柯斷了來往,我就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褚晏更加堅定了要馬上離開這裡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才將前麵的事給翻了篇……
現在過去,那不就騎虎難下了麼?
左右這是個吃飯的酒樓,虞秋秋和周崇柯在這,頂多也隻是吃頓飯而已,說不定人是有什麼正事呢,睜隻眼閉著眼就得了。
什麼臉都翻,那隻會害了他。
“不用了,我相信她。”褚晏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