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白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此刻仿佛終於有了答案。
她原本還以為哥哥是純粹不喜歡她在背後議論人是非,這才當眾叱責了她。
卻沒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虞秋秋。
因為喜歡虞秋秋,所以……才會那般生氣麼?
她和哥哥這麼多年的兄妹情誼,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外人?
褚瑤隻覺得荒謬極了,那一瞬間,她仿佛清晰地聽見自己的世
界坍塌了一角。
可笑她方才居然還想著去找哥哥認錯。
褚瑤身形一晃,視線模糊,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誰在那邊!”
褚瑤聽到了腳踩樹葉的聲音,哥哥朝這邊過來了!
褚瑤顧不得其他,滿腦子都是不能被哥哥發現,她用袖子快速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咬牙強忍著腳扭傷的疼痛,爬了起來,借著夜色的掩藏,快速地逃離開了這裡。
褚晏過來的時候,月亮再度隱入了雲層,他隻遠遠地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剛走了一個長樂,這又來了一個,也不知道剛那人聽到了多少……
褚晏抬手揉了揉眉心,隻覺頭痛不已。
可當他再度回身,卻發現虞秋秋趁他不注意,竟是開溜到一半了……
褚晏咬了咬牙。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顧不得再去追那人,三步做兩步倒回去,再度攔腰將虞秋秋給卷了回來。
他將人帶到了樹林深處。
“好玩麼?”褚晏頭抵著虞秋秋的額頭,語氣透著股危險的味道:“惹了禍就想跑,嗯?”
虞秋秋抿了抿唇。
——“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
褚晏黑臉,死盯著她,不過瞪了一會兒,發現她隻是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褚晏直接兩手環住了她的腰肢,不給她絲毫逃走的機會,聲音低沉喑啞,問道:“我剛說的,你到底什麼想法?”
虞秋秋抬手指尖在褚晏心臟的位置來回畫圈。
——“狗男人指的該不會是剛才求婚的事吧?”
——“這可如何是好,忘了,沒聽見呢。”
“你剛說什麼?”虞秋秋撲閃著大眼睛,故作茫然。
褚晏:“……”
這是打定了主意他不會說第二遍是吧?
“跟周崇柯退婚,嫁給我。”褚晏磨了磨後槽牙,偏不如她意。
虞秋秋歎了口氣,抬眸滿目淒淒。
“婚姻之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能由得了我做主呢,褚大人不要再逼我了。”
她兩手推著褚晏的胸膛,想要將人推開。
可褚晏察覺到這股推力,不僅沒鬆手,反而還將手收得更緊了。
虞秋秋一整個趴在他肩頭,動彈不得。
褚晏垂眸,側邊就是虞秋秋的耳朵,他氣得當即便低頭想咬她一口,可當牙齒真正快要碰到她耳廓的時候,他卻又頓了頓,最後落下一個輕吻。
女子婚事,放在京中彆家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商量的餘地,但虞相對她那麼百依百順,分明就隻要她說一句不願……
“裝,你再給我裝。”男人的聲音聽著依舊咬牙切齒,溫熱的氣息吹拂進她的耳廓,帶起了一陣纏纏綿綿的癢。
耳鬢廝磨。
虞秋秋腦海裡莫名蹦出了
這四個字。
——“嘖,狗男人還怪會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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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在心裡嘀咕著,搭在他肩頭的手微微滑動,可沒一會兒,她的視線便恢複了清明,想要攀住他脖頸的手也隨之頓住。
——“還是算了,大事要緊,我可是堅韌不屈的清純小白花,怎麼能跟人同流合汙呢?”
於是,虞秋秋緊接著便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非禮唔唔唔——”
褚晏滿目震驚,這女人在瞎喊什麼?
他騰出一隻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非禮?”褚晏當真是氣笑了,當即便細數起了虞秋秋過往的“罪行”。
“摘星閣那次,還有在臨州太守府的櫃子裡那次,都是你先……你這算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到底是誰在非禮誰?
褚晏對虞秋秋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簡直歎為觀止。
然而,麵對褚晏的控訴,虞秋秋卻是眉梢微挑,抬臂按下了褚晏捂她嘴的手,眸中浮動著若有似無的戲謔:“玩玩而已,褚大人不會是當真了吧?”
褚晏忽然愣住,她剛說什麼?
“玩玩而已?”
夜色裡,褚晏看虞秋秋的目光銳利得像是森林裡的孤狼。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是在戲耍他?怪不得他每次提讓她退婚的事,她都顧左右而言他,原來,她根本就沒想過退婚!
她當真想嫁給周崇柯?
褚晏冷笑了一聲,臉色突變,卻是再度扣住了虞秋秋的後頸,將人擄了過來凶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唔唔唔……”
褚晏將虞秋秋的兩手都折到了身後,不容許她有絲毫的反抗。
半響後,在她即將窒息的前一瞬,氣瘋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他不管她是圖個新鮮也好,還是追尋刺激也罷。
但既然招惹了他。
褚晏雙眸微微眯了眯,一拳錘到了虞秋秋身後的樹乾上,他俯身直視著虞秋秋的眼睛,聲寒徹骨——
“由不得你!”
“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
得不到心,他也要得到人!
……
褚晏離開後,樹林再度恢複了寂靜。
虞秋秋背靠著樹乾,唇角緩緩勾起了一道冶麗的弧度。
“真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