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來鄉客居吃了好幾次飯了,知道問題在哪裡。
杜良工說完還討好地問郭坤,“師父,你說是不是?”
郭坤見他笑得像個狗腿子,皺眉道:“這是你小師妹的家傳秘方,彆瞎問。”
“是是是,我就是很佩服,沒有彆的意思。”
晚上的這餐飯算是給郭坤踐行,因為明天他跟郭大勝就要回江城了。
這次吃飯汪少逸沒有來,說是有事要辦,走不開。
他師父焦樹田都在這裡,他還能有什麼事呢。
無非就是不想出現在這種場合,與郭坤的父子關係還沒能融解。
顧謹謠聽郭保根說當初師父跟師母離婚的時候鬨得很難看,那時師母帶著兒子就已經跟師父斷絕父子關係了。
這件事情雖然師父沒有提過,但郭保根私底下問了焦樹田,他說了。
郭坤當年從豐裕鎮那個小地方走出去,一直在追尋提高廚藝的路上,他結婚晚,又逢個人發展的關鍵時期,難免對家人和兒子有些忽略。
後麵他出事了,師母一心想要幫他救他,師父不但不領情,還將自己的私房錢寄給師母的第二任丈夫,說是將妻兒交給他照顧。
那時師母覺得自己的真心受到了踐踏,一氣之下就帶著兒子離婚,還斷他倆的父子關係,將兒子的姓氏都改了。
雖然後麵焦樹田知道這件事情是師父想要保下他們母子,但是過了這麼多年,一切都不重要了。
師母開啟了第二段婚姻,又生育了孩子,汪少逸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大家都過得平安幸福。
師父不想因為出獄去打擾彆人的生活,一直也沒有過去相認,也一直沒有將那些話說出來。
顧謹謠說:“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師父應該試著跟汪少逸解釋一下。”
郭保根:“焦師兄已經將當初師父的難處跟汪少逸說過了,我估計他是一時間消化不了這個信息,所以今天晚上才沒有過來……”
今晚的這餐踐行宴,在郭坤的主導下整體還算不錯。
大家表麵上都還是挺開心的,除了紀邵北,全程都微微擰著眉頭。
散桌的時候,紀邵北走在人群最後。
沒多會,焦樹田放慢腳步跟他走到一起。
“中午的事情,謝謝你了。”焦樹田說。
中午那些檢舉信跟照片並不是焦樹田找人送上去的,而是紀邵北。
先前杜良工主動曝料抨擊焦樹田,那時焦樹田連記者都找好了,準備對當初那件事情做出回應。
結果紀邵北找到他,讓他彆輕舉妄動掉進杜良工的陷阱。
所以後麵焦樹田一直隱忍不發。
杜良工本來想找焦樹田鬨一場,再找理由將踢館的事情擱置下來,計劃沒有成功,以至於後麵不得不鋌而走險,去請那兩位美食家吃飯。
當時那些照片也是紀邵北找人拍的。
所以焦樹田現在要謝謝他,謝他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