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薑明潤頹廢的半癱坐在地上,無力的搖搖頭,“說到底,還是孤連累了他!”
“殿下?”樓景起身上前,把陳晨的計劃合盤而出,並著那粒可以扭轉乾坤的丹藥和那一疊厚厚的銀票一起遞給太子,仔細的開口補充道,“賈大哥囑咐我們定要尋一個最合適的機會把一切都捅到皇上的麵前,隻有陛下覺著自己被人愚弄利用轉而惱羞成怒失了理智之後,才可借著皇上的雷霆手段一舉拔掉貴妃在宮裡的爪牙,到那時便是貴妃反應過來,怕也是不敢在此時去觸這個晦氣,於我們自是有利的!”
“為難他了!他一貫最不喜歡這等勾心鬥角權力傾軋之事的,孤有愧啊!”薑明潤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瓷瓶與銀票,無奈的歎息道!
“殿下不必如此!賈大哥對殿下的情義就如同殿下對他一樣,是萬不會看著對方深陷囫圇而袖手旁觀的,賈大哥明言,隻要可以幫到殿下,就是舍了自己的命那又如何?可見他對殿下的忠心了!”樓景麵露欽佩之意,繼續為陳晨刷好感!
“那個笨蛋,小時候的誓言現在怎麼還能作數,真是沒了樣式!”薑明潤眼眶微濕,手裡不斷的把玩著藥瓶,突然間變了心思打開瓶口,一把吞下了那枚漆黑的丹藥!
樓景大驚,連忙近身扶住對方,手一接觸太子的皮膚才發現那溫度燙的驚心,顯然太子已經高燒許久了!
“孤這幾日染了風寒,高燒幾日不退,幾次請禦醫看病都被貴妃設法阻了,消息傳不出去,派人去尋父皇,卻連父皇的麵都沒見到就被責罰行刑,短短幾日,東宮的人跑的跑,死的死,傷的傷,全憑小桂子在外麵用銀子同相識的宮人們換來些藥湯孤才勉強撐到你回來,此時看來怕是最合適的機會了!”薑明潤人有些糊塗了,但依舊堅持吩咐道,“小桂子一早出去到此時也沒回來怕是也遭遇不測了!你行動方便不若直接鬨上那金鑾殿,裡子麵子一起撕了它!看誰能逃的過這加害皇儲的重罪!”
“是,殿下!臣這就去!”樓景深吸一口氣,轉身就頭也不回直衝著那大殿而去!
因著他的身份一路上也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直闖到了殿前才被禦前侍衛攔住,樓景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厲聲朝著大殿裡麵嘶吼道,“陛下,陛下,求求您傳太醫去看看太子殿下吧!殿下此時昏倒在宮裡生死不知啊!求您開開恩就傳人去救救殿下吧!”樓景便喊話便磕頭,不一會兒額頭就血肉模糊,看著分外淒慘!
皇上此時正看著底下的尚書和侍郎拌嘴,猛不防被樓景的喊聲驚到,心裡怒火正燃,卻聽對方喊道太子生死不知,心裡一寒,趕忙起身出去,再一看樓景滿頭鮮血,淚肆橫流的樣子,心裡的懷疑瞬間少了大半!
等皇上領著一大波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東宮,卻看到太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經燒的說起了胡話,身旁竟無一人守護,當即大聲怒吼道,“你們這群狗奴才,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為太子診治,若是太子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就都下去給他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