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清下意識的眨眨眼,有些發/愣。
她和他好像沒這麼熟吧?有什麼話,是需要他們兩個人單獨說的,甚至他都沒喊著夏梓堂一起來。
邵毅的語氣有些哀求:“是真的有要緊事,著實不方便讓旁人聽到。”
“那行,走吧,去院子外麵的空地上說。”作為一個千年後的職場女子,這點事兒她還是能看得開的。
邵毅心中一鬆,同時也倍感欣慰。果然就是他熟知的阿燦,在重要的事情上,她就是能不在乎男女大防這種無聊束縛。
在外麵的空地上,心容、心秀和洪大貴遠遠站著,不錯眼的看著遠處的兩人。
邵毅對隔著兩步距離的夏宴清說道:“我有幾個手下,前些日子發現,成郡王府有幾個人和玻璃作坊裡的五個人接觸,看樣子,最後有一個工匠和兩個夥計和他們做了交易。”
夏宴清:“成郡王府?”
邵毅:“對的,是成郡王府的人。”
夏宴清皺眉。
她之所以皺眉,並不是因為偷竊玻璃做法的人是成郡王府的,而是因為邵毅,他怎麼會知道成郡王府的動向?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點點頭,說道:“那行吧,照咱們之前說好的,邵公子負責拿到這三人出賣玻璃作坊技術的證據,等到其他人一起冒頭,咱們一並處置。”
邵毅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成郡王府那幾個人完成交易之後,幾乎沒做停頓,立即就打點行囊啟程,往南方去了。”
“啊?他們要去南方製作玻璃?”夏宴清瞬間就明白了,這還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若是這樣……她還怎麼和人家玩?人家在南方賺錢,即使她的玻璃做得再好,對方做的再差,遠隔千裡,人家照樣能不受影響的賺大錢。
果然她一個異界的打工族,落在這交通和信息極不發達的古代,很沒想象力的有木有?
“邵公子知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問完這句話,夏宴清有點後悔。
在京城內、或者周邊盯個人也就算了,這種路途遙遠的跟蹤,不但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她的話問得有點太過理所應當了。
“這個,我隻是隨口一問,邵公子不必在意哈……嗬嗬嗬。”夏宴清尷尬解釋。
夏梓堂交友廣泛,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夏梓堂找人試試。
反正她現在手裡有錢,等過上兩三個月,琢磨著南方那邊的玻璃差不多能燒出來之後,一人給五百兩兩銀子,再讓他們去南方打探哪裡有玻璃好了。這樣也更容易打探,更不引人注目。
事關自家媳婦兒的買賣,邵毅一點沒覺得夏宴清問話過分。
他說道:“他們應該是去了唐州,那裡是成郡王母族所在地,有一個和成郡王有瓜葛的柳大富,很有經商之才,如今就在那裡經營。我覺得,成郡王一定會把玻璃生意交給柳大富經營。”
夏宴清眉心又跳了跳,邵毅對成郡王的了解有點恐怖啊。
至於玻璃生意,如果唐州是成郡王母族所在地,她想在唐州和這位柳大富叫板,好像還不太行的樣子。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人家在京城有人,不是隨隨便便唬人的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