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玉心中冷笑,麵上卻很恭敬,說道:“侄女心中有所感,忽然想起這幾句詩。不知二嬸嬸怎麼看?”
袁氏瞟了王嘉玉一眼,暗怪她無事生非。
劉夫人則滿含期待的看著夏晏清,好似希望她能把接下來的詩句補完整了。
徐清慧坐在夏晏清下首的椅子上,低著頭,看不清她麵上的表情。
王嘉玉麵對母親的責怪眼神,怡然不懼,依然執著的等夏晏清答複。
夏晏清心中暗笑小丫頭的伎倆,無辜道:“嘉玉你這是說的什麼啊?我一句,不是,嬸嬸我是半句也不懂,哪裡還能有什麼看法?”
眾人:“……”
連徐清慧都忍不住抬頭看夏晏清了。
二奶奶您就算不懂,可您糊弄一下、解釋一下,也好過這麼直接吧?
袁氏首先回過神來,輕斥王嘉玉道:“你這孩子,你二嬸嬸才讀書幾日,還沒學過這些。”
王嘉玉姣好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委屈,嘟著嘴說道:“這是詩經開篇的詩文,很短的。二嬸嬸不是才女嗎?這都沒學會。”幅度很小的撇了撇嘴。
夏晏清一點兒不覺得難堪,反而很真誠的向王嘉玉解釋:“嘉玉你一定不知道,才女這事兒吧……這可不是我說的。嬸嬸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被說成才女了?”
然後,更真誠的對劉夫人說道:“母親,要不,這才女我還是不當了,好像很不容易的樣子。嘉玉說的都是什麼啊?簡直誠心不讓人明白嘛。”
“……”眾人再次石化,果然是粗人,不能交流的那種。
劉夫人想到王韜描繪的美好未來,壓下心中那種抓狂的感覺,安撫道:“你這孩子,不過小孩子隨口說的一句話,哪裡當得了真?你讀書時日尚短,能讀通那些啟蒙書籍,已經超出常人很多,可不能再妄自菲薄。”
再看看嫡孫女,終究舍不得斥責,便轉開話題:“這個月二十六,吏部張尚書的嫡長孫娶妻,咱們都去吃賀喜。二媳婦和清慧,你們回去好好準備,張尚書可是你們兄長的上官,切不可怠慢了。”
夏晏清一聽眼睛就亮了,尚書大人家辦喜事啊?讓她想想,尚書是個什麼等級的官兒來著?好像等同於中央的部級官員吧?這得好好開開眼。
她還沒見過古人嫁娶場麵呢,她自己的不算,那時她暈乎乎,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全程蒙著臉,也看不分明。
她瞄一眼劉夫人房裡的那件琉璃擺件,說不定尚書大人府上也有琉璃呢,她見識一下,也能掌握以下玻璃在古代的市場定位。
王嘉玉見這位二嬸嬸一聽要出門做客,立即露出的白癡神情,心下更是鄙夷。隻衝她這份沒見過世麵的淺薄樣子,出去了,鐵定給二叔父和自家丟人。
袁氏又瞪了她一眼,這孩子,真得嚴加管教了。心裡有什麼,全流露在臉上,以後還怎麼嫁人,怎麼和婆母、妯娌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