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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蒙娜!你就這麼容不下一個可憐的女孩嗎?”
“你知道她回去要麵對什麼嗎?一個酗酒的父親,一個摔斷了腿的哥哥!他們都在等她的薪水!如果她不能拿薪水回去,他們會賣了她!”
男爵憤怒的盯著自己的妻子,握著佩劍的右手上青筋暴突。
女主人慢慢的轉過頭,唇角勾起,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這樣可憐的女孩還有很多,爵爺要把她們都接回到城堡來嗎?”
她頓了下,一字一頓的道:“然後,再把這些可憐的女孩子,都弄上您的床,用您的肉體去溫暖她們嗎?”
她揚起頭,毫不退讓的和自己的丈夫對視,半晌,男爵率先挪開了視線,冷冷的道:“你真惡毒。”
男爵走後,女主人轉頭看向了外麵的天空,“惡毒——”,她喃喃道,視線下滑,落在了插著新鮮玫瑰的花瓶上,她一把抓起了玫瑰,尖銳的花刺瞬間刺破了她的掌心,鮮血從指縫間流出,映著她白皙的手,分外的觸目驚心。
她卻恍若未覺,另外一隻手抓起了花瓶,高高揚起,奮力一拋。
男爵回到了書房中,看向了外麵的玫瑰花叢,年輕女仆敲響了房門,怯生生的站在了門口,男爵看著她,突然就有些煩躁:“你不用怕她,該做什麼就還做什麼!”
年輕女仆咬了咬下唇,猶豫著道:“是太太,太太叫人把她的東西從您的臥室裡搬出去。”
男爵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正常,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麗莎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神色黯然的退了下去。
男爵再度開始了夜夜笙歌,夜不歸宿的日子,而女主人在收到一封來自軍部的入伍通知後,神色大變。
她蒼白著臉,單手撐住書桌,慢慢的滑到了椅子裡,半晌,她抬頭看向了女仆,冰冷的吩咐道:“派人去找爵士,告訴他——”
她頓了下,視線向下看去,城堡中的玫瑰依然美的驚心動魄,正如她說出口的話:“我從二樓摔下去了,叫他馬上回來。”
男爵很快出現在了女主人麵前,看到全須全尾的女主人,他先是一愣,隨即爆發了:“該死!你知道我參加的會議有多重要嗎?!”
“你知道有多少議員出席嗎?!”
在男爵的怒火中,女主人蒼白的手拿過了一張紙,又拿起了一隻羽毛筆,當她把紙張寫滿,男爵的怒火也到了極點:“該死!我在跟你說話,你在做什麼!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忘了嗎!”
墨水尚未乾涸的紙張被送到了男爵麵前,女主人淡淡的道:“聽說最近有一個新興的詞——”
“離婚是嗎?“